“不是,你們怕不是腦子有大病吧!”司淺淺看著己方的人,并不劣勢,也不帶怕的,當即叉腰道:“你們不知道本王妃是秦王妃,那是你們孤陋寡聞,本王妃倒要看看!今兒誰敢拿本王妃?!”
“你……”任珺霜被氣得臉色微白,“你真當你自己是秦王妃不成?”
“本王妃就是秦王妃!蕭律明媒正娶的秦王妃!你愛信不信!”司淺淺說完就叉腰走人了,不想跟傻狗互咬。
說來好笑,蕭律居然還指望這個太子妃日后護她?
得嘞!
她還是自己護自己實在點。
果然狗子的話,半個字不能信。
這叫好的?
看來狗子和原女主差不多,識人眼盲。
司淺淺反正是一個照面下就看得出,這個什么太子妃,不是什么好人。
“站住!”任珺霜提了聲,“縱然你真是秦王妃,你就是這么學的宮中禮儀?”
司淺淺斜了她一眼,“你想讓我給你見禮?”
任珺霜輕吸了一口氣,正想訓斥此女態度。
然而,司淺淺已吐字清晰的嗤道:“你配嗎?”
“你!”任珺霜臉上的端莊掛不住了,神態要崩了。
那浣姑姑更是呵斥道:“放肆!如你……”
“你閉嘴!主子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司淺淺好笑打斷,“訓斥本王妃前,自己先照照鏡子,是誰無禮在前!
還有你,太子妃,縱然你是長,是王爺尊重的先太子之妻,你也不能縱容刁奴這般侮辱本王妃!一口一個小蹄子的,這話就是告到圣上那里!有理的也是本王妃!”
“你……”任珺霜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已經語噎。
司淺淺就盛氣凌人的“哼”了一聲,然后帶著自己的翠柳,以及身后一票宮娥,揚長而去。
不遠處的侍衛、內監們倒是都瞧見了這里的沖撞,可是誰敢出來說什么呢?
一位是先太子妃,名門貞烈之女;
一位是秦王妃,可能即將成為現太子妃,還護駕有功呢!
不管哪位,都不太好得罪,還是裝聾作啞吧。
“……”
任珺霜就被氣到自閉!
她今兒會提前回宮,是她自請先回清寧宮拾掇,以迎太后回宮。
因是臨時決議,她回得又倉促,也就沒人知曉。
可是——
秦王什么時候成親了!?
這么大的事,為何她在大國寺一無所知?!
任珺霜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的吩咐道,“浣姑姑,你命人去查一查,秦王可是真的大婚了?”
“看這小蹄子如此跋扈,恐怕是真的,否則四周的宮人怎不上來提醒您?”浣姑姑也是氣得很,“這些個狗奴才定是覺得,您已是前太子妃,無需敬重,就任由那小蹄子糟踐您!”
任珺霜咬了咬蒼白的唇,“這也沒錯,夫君已逝五年有余,誰又還記得我這位先太子妃呢?”
“太子妃,您可別妄自菲薄!”浣姑姑提醒,“您為先太子守了五年,吃齋念佛,如此清苦,秦王又那般敬愛先太子,他定會記在心里。”
任珺霜想起昔日兄弟二人相處的模樣,以及秦王對自己敬重有加的態度,心下稍安,“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方才……”
“嗐!”浣姑姑壓根不在意,“若是沒方才那一幕,老奴還擔心呢,有那樣的施為!豈不是說明,秦王并不敬重秦王妃,不過是將她當成妾室一樣對待,完全不看重么?”
任珺霜聞言,覺得有理,“你說的是,若真當她是正妻,就該持重以待,不能讓她在下人們面前失了禮。”
“可不就是么!”浣姑姑深信不疑的說,“如先太子爺待您,那才是敬重愛護。”
任珺霜被說服了,不那么氣了,“回清寧宮吧。”
“不等秦王了?”
“不等了,他若有心,自會到清寧宮見我。”任珺霜相信,這里的事傳到秦王耳中,他必會來向她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