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世弦卻說,“無妨,儀兒乃仲勇兄之后,虎門無犬子,是該拿刀了。”
李氏作為母親,私心上并不愿再看到兒子拿刀,她甚至希望兒子能走文路。
然而,小柳儀自己是非常喜歡刀的,他已經上前抓住了刀柄。
“不錯,用雙手將它拿起來。”蕭律鼓勵道。
司淺淺就尋思著,自己繼續這么被抱著,好尷尬,再次試圖下地,然而沒成功。
蕭律就是不肯放,還睨了她一眼。
司淺淺:“……”不敢動。
小柳儀呢,他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將刀舉起來了,姿勢不錯,還挺穩。
眾人頗覺詫異,“還真拿穩了!”
要知道,軍中制式的長刀重量不輕。
尤其是金明他們這批人的刀,還都是加重加厚了的!
尋常三四歲小童,哪里舉得起來?
“不錯。”蕭律伸手揉了揉小柳儀的頭,“這刀送你了,過幾日,本王再給你找個武師傅。”
“王爺……”李氏想拒絕。
司淺淺卻說,“大表嫂,以后的路,讓儀兒自己選吧。”
李氏有些勉強,但她也知道好歹,點了點頭:“好。”軍中也不是只有武職,文職總要安穩些吧。
“好了好了,都沒事挺好的。”司世弦打了圓場,“我讓老管家去安排午膳,王爺與侯夫人,便留下用膳吧。”
“好!”小柳儀剛放下刀,又喘又興奮,“吃多多!長大大!謝謝姑父!”
李氏這便讓下人將刀包好,暫收起來。
蕭律還說了一句,“等日后你武學有成,就自己到突厥大帳,取回你爹、也是你祖爺爺的血宴刀。”
“我知道我知道!”小柳儀更興奮了,“說書先生說,我祖爺爺手持一把血宴,長三尺!寬三寸,斬得吐蕃軍血流成河,突厥群將策馬西逃,再不敢來為禍京城!”
“可惜現在刀沒了。”蕭律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家伙牽住,又讓岳父領了路,往花廳走去。
司淺淺就真穩不住了,就在蕭律耳邊求道:“王爺放妾身下來吧,多難為情啊。”
蕭律抿唇睨了她一眼,見她羞答答的,岳父和妻兄也在一旁看著,到底是遂了她的意。
司淺淺一下地!就大大松了一口氣,發誓再也不敢當眾撲到狗子身上了,這叫啥?這叫騎狗難下啊!
……
膳畢。
吃太撐的司淺淺,在花園里繞了許多圈,都沒消食成功。
直到上馬車,蕭律還瞧見小王妃在揉肚子。
蕭律就招了手:“過來。”
“怎么?”司淺淺不明所以的靠近過去。
蕭律就將她抱入懷中,一手落在她柔軟的肚子上,問:“還撐著?”
司淺淺原是本能一縮,然后發現大狗子揉得挺舒服,就舒展開來了,還哼哼唧唧表示:“都怪王爺,投喂那么多。”
蕭律不承認,“若真撐了,你也不知道不吃?”
“哼!”司淺淺心里委屈,她這不是慫嗎?
當然了,她絕不承認,今兒這廚子做的飯菜,還挺合她口味,狗子投喂的也都是她愛吃的。
蕭律見她小臉蛋又鼓起來了,只覺得養這小王妃,真跟養小松鼠似的,投喂多少吃多少,吃撐了也不知道停。
“一會讓林姑姑給你熬些消食湯。”
“不了。”撐到一聽說還要喝就頭疼的司淺淺,啥都不想入口。
“小傻子。”蕭律無奈的繼續給人兒揉揉。
司淺淺舒坦多了,便就勢窩進狗子懷里,不一會,竟給她睡著了。
蕭律:“……”錯了,養的是小豬仔,不是小松鼠。
而一下子迷糊過去的司淺淺,隱約覺得腦子里像是有光。
過了一會,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天書?
“天書?”
司淺淺有些懵,卻見天書已舒展開來。
她就得以看見,天書果然出新字了!
生存根基已穩,賦予聽覺敏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