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司淺淺感覺這會的狗子好奇怪。
蕭律見她眼神澄明,竟真沒半點難過,只是不再親近他,愈發不是滋味。
小時候,他是見過母后這樣的,這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她問也不問,就這么肯定,他一定會接受長嫂,會給她找那些什么姐妹么?
“王爺?”司淺淺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怎么了,又因身上處理過大量藥材,有塵土和不太好的味道,沒靠近過去,只是問:“您怎么了?”
“無妨。”蕭律垂下眼簾,本是要解釋上一句。
但清寧宮的冬春姑姑來了,林姑姑已經來報。
蕭律就沒繼續說,只道:“你去見,本王取了東西就走。”
“那王爺注意安全。”司淺淺叮囑了一句,真當蕭律趕著回來,是要拿什么要緊的東西,來瞧瞧她,只是順帶。
蕭律聽了,腳步頓了一下,沒吱聲,就走了。
司淺淺愈發覺得奇怪,“姑姑,你有沒有覺得,王爺好像不太對勁?”
“許是朝廷里有煩心事了吧。”林姑姑也沒多想。
司淺淺尋思著應該是這樣,就拋在了腦后,去見冬春姑姑了。
冬春是奉了太后之命,親自來給司淺淺傳口諭的,“娘娘近來忙,一直想見王妃卻不得空,好在春宴在即,娘娘讓您進宮后,先到她那兒去。”
“好的,多謝冬春姑姑親自跑一趟。”司淺淺說著,讓林姑姑給冬春拿些賞賜。
冬春沒接,但叮囑了一句:“您記得要早些來,娘娘啊、一直惦記著您呢。”
“妾身記住了,多謝冬春姑姑。”司淺淺再次道謝。
冬春這才離開,還是沒拿林姑姑給的賞銀。
林姑姑也解釋了,“王妃別多想,冬春姑姑素來如此,她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一心只為太后考量,從不拿人之物,也從不多一句嘴。”
“那就是太后娘娘真的很惦記我啦?”司淺淺有那么點驚訝。
林姑姑卻點了頭,“那是自然,說來也怪老奴,老奴該提醒您主動拜見太后娘娘的。”
“也不合適。”司淺淺尋思著,“太后剛回宮,肯定很忙,我們以后再找機會去就是了。”
“王妃說的是,還是王妃想的周到。”林姑姑笑吟吟夸道。
司淺淺就撅了嘴,“您少打趣我。”
“真的!”林姑姑表示:“您這么想很對,一點沒錯。”
司淺淺就當是真夸她了,又轉頭問了金策:“王爺出府了么?”
“屬下不知,屬下去瞧瞧?”金策應道。
金幣就從房頂上下來,道:“不必,屬下瞧見了,王爺進了前院書房,還沒出來呢。”
“那姑姑幫我換身衣服,我過去見見王爺,他好像不太對。”司淺淺還是想去看看。
可等她洗漱完,金幣就說,蕭律出府了。
“這樣啊……”司淺淺感覺自己白忙活了,“那王爺去哪兒了?”
“屬下這就不清楚了,得問問。”金幣畢竟沒有千里眼。
司淺淺便叫他去問問看,她則再次回了藥房,倒騰之前那批藥材。
與此同時——
去了尚書令府的蕭律,正在和司景睿談話。
“什么?”司景睿聽說完圣上的旨意,有點懷疑人生,但一想到大盛太宗皇帝的風流韻事,就穩住了。
可他依然不能接受:“淺淺知道了?”
“嗯。”蕭律點頭,神色不明,“父皇的意思,是任氏背后有盧氏,這是你司氏沒有的。”
司景睿沉寂,這是事實,不過……
“若在下求娶了蘭節度使獨女呢?”司景睿反問。
蕭律挑眉:“聽聞蘭大小姐可不是尋常閨閣女子,她還曾領兵上過戰場。”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深得蘭節度使厚愛?”蕭律心里明白著呢,“若我司氏與蘭氏結親,任氏的優勢將不存在,畢竟任氏只是盧氏外甥女,而我乃淺淺同父同母的兄長。”
“你就這么自信,蘭庭若愿將愛女嫁你?”蕭律反問。
“自然。”司景睿眼神堅定,“因為蘭節度使的條件,氏族子弟中,唯有我能做保證。何況,蘭大小姐進了尚書令府,就是上無婆母的宗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