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見她表情凝重,也緊張起來,“是婢子疏忽了,您畢竟是第一次正式進宮面見太后娘娘,確實得上心些。”
“倒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司淺淺沒解釋太多,就是讓翠柳手腳搞快點。
等林姑姑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已經收拾妥帖的小王妃,一時傻眼,“這么快?還以為您會懶床呢。”
“姑姑!咱們趕緊進宮吧。”司淺淺說完就讓金策去備車了。
“您這是?”林姑姑看了天色,納悶極了,哪怕太后娘娘叮囑了,讓小王妃早到些,這也沒必要如此之早吧?
這早朝都還沒開始呢!更鼓也還沒響!
雖說王府不必走坊門,可這么早出去,怕是也要被宵禁的士兵攔下來吧……
林姑姑就想勸不必急,但司淺淺已經急匆匆的往外跑了,還問:“哦對了!金幣,王爺昨晚有回來嗎?”
“回王妃的話,王爺有回府,在前院忙著,待會應該也快要出府上朝了。”
“哦!那讓金策不用備車了,我和王爺一起去。”司淺淺說著,人已走出房門,往院子去了。
林姑姑這才明白過來的笑了,“王妃這是昨兒總見不到王爺,今兒趕早堵著呢。”
翠柳傻眼:“不是因為第一次進宮見太后娘娘?”
“不能。”林姑姑認定,必是為了王爺。
然而,小王妃還是沒堵到王爺,王爺居然早一步進宮了?
林姑姑正納悶呢,報曉鼓就響了,司淺淺自然就在催促金策更快點了。
與此同時——
宮中。
清寧宮。
剛起身的張太后,卻覺有些頭疼,聲音也有些啞:“冬春。”
“娘娘!?”冬春立即瞧出了張太后的不對勁,“娘娘您病了,別起身了,老奴這就去給您傳御醫來。”
“這怎么行。”張太后強撐起身,“今兒是哀家回宮后首次辦宴,事情還多著呢。”
“您就是累病的!”冬春知道勸不住,就換了個說辭,“您看這樣行嗎?先讓太子妃過去安排,等到宴席正式開始,您直接去清思殿即可。”
“可……”
“前頭的事您都安排妥帖了,今兒不過是盯著點,確保宴席無虞即可,這些事太子妃也是做過的,您就放心吧。”冬春再勸。
張太后也確實頭疼,就叫來任珺霜,吩咐道:“哀家稍有不適,你先過去清思殿主持春宴,哀家等宴開了,再去瞧瞧那些命婦。”
“皇祖母哪里不舒服?”任珺霜擔心上前,“孫媳還是留下來照顧您吧。”
“胡鬧。”張太后擺手:“今兒這宮宴很要緊,哀家還讓尚服局將親蠶祭服送過去,要讓各府夫人娘子們瞧瞧,皇家對這次親蠶禮的重視。”
任珺霜心一緊的問:“這是要試服?”
“不錯。”張太后心里明白,宗親貴族對秦王妃有意見,不想在親蠶禮上出問題,才辦了這場所謂的春宴,就是為了先敲打敲打這些人。
結果……
她自己倒有些力不從心了。
“確實是老了,這才忙幾天,就受不住了。”張太后暗自感慨完,就催任珺霜趕緊過去,“你先去,哀家再歇會。”
“是,皇祖母,孫媳定不辱使命。”任珺霜鄭重拜完,才退出去。
而任珺霜前腳才離開清寧宮,從宮外趕來的司淺淺,就進宮墻。
但一到了內庭,司淺淺就不能坐馬車了,只能下來走,可把她跑得滿頭大汗!
林姑姑這就看出問題來了,“娘娘這是怎么了?”
“等會再說。”司淺淺著急趕路!希望能趕得上。
結果就是——
她才要進清寧宮。
“不好了!太后娘娘薨了!”
剛把御醫迎進內室的冬春聞言,立即往床榻上撲過去。
而被嚇得打碎膳碗的宮女,已經在一旁哆嗦了。
被叫來的劉御醫急忙上前探息,果然……
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