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后看著看著,還訓起人來了,“噯!望舒你也太不會體貼媳婦了,你喂這么大口,你媳婦嘴這么小,這怎么行?”
司淺淺聽著,都不好意思吃了,想自己拿來吃。
但蕭律沒準,“沒聽到皇祖母的訓話?得讓本王學學怎么喂好媳婦。”
“是這個理。”張太后認同點頭。
司淺淺:“……”可不敢啊。
好在外頭已傳來清寧宮大太監的話,“啟稟太后娘娘,早膳來了。”
張太后這才趕人道:“去吧,去外頭喂你媳婦去,讓她多吃點,瘦瘦巴巴的,你看著也不心疼?”
“心疼。”蕭律沒少投喂小王妃,奈何小王妃就是不長,也不知道為什么。
代宗真沒眼看了,“行了,快帶你媳婦出去吧,朕和你皇祖母有話說。”
“是。”蕭律從善如流的將小王妃抱走。
司淺淺怪尷尬的,但還是要叮囑張太后,“皇祖母,你可悠著點,別太累,別動怒,別說話太大聲。”
“曉得了,曉得了。”張太后笑瞇瞇應下。
代宗瞧著,嘆了口氣,“您倒是真喜歡上這孩子了。”
“哀家前兒就跟你說過,望舒家的,是個好孩子。”
“不瞞您說,您說的時候,朕還真不信。”代宗實話表示,“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沒什么規矩,但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左相夫人的問題。”
“怎么說?”張太后想知道關于可愛孫媳婦的一切。
代宗就將小柳氏的事,以及司淺淺的身世,都仔細說來。
張太后聽得抹了淚,把代宗驚到了,“母后這是怎么了?”
“哀家可憐的淺淺。”張太后心疼得很,氣息有些短促。
冬春忙給她喂水,“您快冷靜些,別忘了秦王妃方才的叮囑。”
“知道了。”張太后努力平靜下來,還是覺得很心疼,“那哀家得多疼她一些。”
代宗:“……”其實,朕說這些,是想您考慮一下,這樣的孩子,不太適合掌宮權,還是任氏比較合適。
然而張太后完全沒這么想,她還說了,“哀家本來想著,日后好好教淺淺熟悉宮務,讓她盡快上手,現在想來,哀家得努力活久一些,幫她看著后宮。”
代宗:“……”
“好了,你也是重病在身的人了,出來這么久了,回去喝藥吧,別哀家這里好了,你這頭又病倒了,累了淺淺。”張太后趕人了。
代宗起初聽她說前面的話,還覺得有理,結果……
后面的話就讓他哭笑不得了,“您這是擔心朕病倒,還是擔心律兒媳婦累到?”
“你都一把年紀了,頭發都白了,還爭這個?要臉不。”張太后沒好氣懟道。
代宗沒脾氣了,“母后說的都對,那朕先回去了,您也記著律兒媳婦的話,別……”
“行了,別啰嗦了,去吧。”張太后不耐煩聽。
代宗直擺手,“朕是明白了,有了律兒媳婦,朕這個兒子,您都不想要了。”
張太后笑而不語,目送走了代宗。
外頭的蕭律和司淺淺聽說代宗要走,都起身相送。
張太后聽著,就問了冬春,“清思殿那邊如何?”
“娘娘還操心這些作甚?”冬春不肯相告,“您啊,就踏踏實實歇著!那頭有前太子妃在,出不了岔子。”
“可惜了。”張太后嘆道:“原是想讓淺淺露個臉,鎮鎮那些就會道聽途說的長舌婦,奈何哀家身體不爭氣,竟病倒了。”
“您啊,若是想幫秦王妃,就快快好起來,近來少操心。”冬春表示。
張太后點了頭,“那可不,再過十天,就是司天臺看定的祭蠶吉日了,哀家定要在這十天內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