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淺還提醒道:“皇祖母這次會病發得這么快,還那般危急,和她平日飲食有關,我寫個單子,冬春姑姑記得不能讓皇祖母吃單子上的東西。”
“好好。”冬春緊張起來,“您寫,老奴這就記下來。”
司淺淺便開始寫了,其中第一項就是胡椒。
冬春就問:“這不能吃?”
“不能,這是辛辣之物,在皇祖母病好前,絕對不能碰,以后也要少吃。”
“那哀家怎么吃羊啊!去腥不得加胡椒粉嗎?”張太后不干了。
“你啊,羊也別吃了,最近要以清淡為主。”司淺淺從不慣著患者,“冬春姑姑,您得跟御膳房說,皇祖母的吃食不能用動物熬的油,需用豆子出的油來做。”
“這也有講究?”冬春覺得學問太多了。
“嗯。”司淺淺表示:“因為皇祖母這次病得太厲害,日后都要好好保養,不能再犯病了。”
“好好好。”冬春忙記住,“還有什么不能吃?”
“哀家覺得你們想餓死哀家。”張太后聽得都睡不著了。
蕭律在一旁聽著,也替她覺得索然無味,“如此,皇祖母還能吃什么?”
“很多啊,小米粥,魚,蔬果,雞,山藥什么的,少油少鹽就好啦。”司淺淺列完長長清單的表示。
張太后翻了個身,“哀家不喜歡吃雞。”
“那就吃魚呀!”司淺淺哄道:“等你好了,其他東西也是可以適量吃一些的。”
“真的?”張太后翻回來,“不是永遠不能吃?”
“當然。”司淺淺摸摸張太后的臉,“主要是讓您先緩過這陣子。”
“那好吧。”張太后這才放心下來,繼續趕人,“你走吧,哀家現在不想見到你。”
司淺淺心里明白,笑嘻嘻的起身了,“冬春姑姑,皇祖母就拜托您啦。”
“這是老奴的本分。”冬春說著,又問:“您去不去清思殿?”
“不去了,我要回府睡覺覺,昨兒都沒睡好。”司淺淺說著,就要走了。
張太后卻說,“要不陪哀家睡會?”
蕭律立即否定,“還是別了,淺淺睡覺不踏實,總亂來,別傷著您。”
“我沒有。”司淺淺表示不服。
蕭律挑眉就問:“你踹本王多少次了?”
司淺淺:“……”記仇的小氣鬼!
蕭律見她不答,總算拉著人離開了清寧宮。
張太后閉著眼笑道:“小兩口感情倒是挺好。”
“確實。”冬春眉眼也含著笑,“瞧著比圣上和沈皇后那會,還要要好。”
張太后卻嘆了一聲,“卻不知是福是禍。”
冬春明白此意,不再多言。
等張太后睡熟了,冬春才退出內室,叮囑明善好生看著,她準備去尚服局一趟。
明善聽完叮囑,卻問:“姑姑可是要去尚服局?”
“是,有事?”冬春知道明善不會平白無故問這話。
明善也確實稟道:“是有這么一樁事。”
“說來聽聽。”
“去清思殿時,老奴聽聞有命婦在議論說,太子妃那身親蠶祭服,極美。”明善表示。
冬春皺了眉:“竟是太子妃不知禮數,穿了備給秦王妃的親蠶祭服?!”
“老奴并未親眼所見,當時想著太后娘娘正等著看祭服,不好耽誤,也就沒細問,只命了個小的去打聽,人還沒回來。”明善還說。
“那人回來后,讓他來回我。”冬春心里有數,多半就是太子妃了。
只是,冬春想不明白,太子妃那等守禮之人,怎會做出此等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