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珺霜倒是神色不變,“秦王妃恐怕是忘了,小世子方才已經認了這事。”
“對啊。”柳儀也不太明白的看向司淺淺。
司淺淺當然沒忘,“看來皇嫂沒明白我的意思,按照現在的分析,小世子是不可能搞出那么大一灘屎尿來羞辱你的,所以兇手定是還另有其人,并利用了小世子。”
柳儀這就懂了,然后他就乖乖閉嘴,美滋滋依附在司淺淺腿邊。
但被司淺淺推了出去,“可不管如何,小世子做這等事就是不對的,快道歉。”
“哦。”柳儀這回肯了,“對不起。”
“你強詞奪理!”浣姑姑很是不忿。
司淺淺卻已施施然站起身來,“事實如此,儀兒,咱們走。”
“好!”柳儀高高興興的牽上他姑姑的手。
李氏呢,她心里其實清楚,以她兒那手勁,搞來那么多屎尿,還是可以的。
但她肯定不會拆王妃的臺,也舍不得兒子被太子妃等人罰,也就心懷罪惡感的告辭了。
那幾個小太監也還算機靈,已經趁著人多,趕緊告罪,“太子妃仁善,求您饒命。”
“你們……”
“罷了。”任珺霜雖然心堵,卻不得不說,“各自領十板子,散了吧。”
“多謝太子妃!”
“太子妃仁善!……”
小太監們感恩戴德,畢竟十板子和一百板子,天差地別啊!
司淺淺聽在耳里,就知道會是這結果,但也捏了手邊的小家伙一把,不管如何,熊孩子是真的熊!
至于其命婦是如何安慰任珺霜,如何表示她司淺淺定做不了太子妃云云,她根本不在意。
等到命婦都散完了,浣姑姑也安慰道:“瞧把這小蹄子得意的!等您進了王府,再好好拾掇她!”
“就是!”薛氏也表示,“她就算再得秦王心意,今兒這事傳出去,以她歷來的風評,定都是說她不好,正好給太后一個撤了她正妃的由頭!”
“但愿如此吧。”任珺霜輕嘆了一聲,“今兒多謝舅母,她那般牙尖嘴利,霜兒是說不過的。”
“你啊。”薛氏拍了拍任珺霜的手背,“以后若是受了委屈,記得告訴舅母,舅母一定幫你!”
“這是自然,除了說給您聽,霜兒也不知道還能說給誰聽了。”任珺霜親昵表示。
……
那頭,上了馬車后的李氏,先是訓了兒子!而后又安慰起司淺淺來,“王妃別多心,王爺那般看重你,正妃之位誰也搶不走。”
“我知道。”司淺淺不想說這些,“大表嫂接手侯府后,侯府的營生都是你在搞吧?”
“王妃是說鋪子、田地那些?”
“是的呀。”司淺淺借著這個機會表示,“你也聽到了,太子妃進我王府的門是遲早的事,我想著得多攢點錢傍身,將來不管如何,有錢總能在王府活下去。”
“怎如此悲觀?”李氏聽得心疼,“王爺定不會讓您淪落到得靠錢財,才能在王府活下去的地步。”
“哎呀,萬一嘛!”司淺淺低聲在李氏耳邊說,“王爺跟我提過太子妃,說她不錯,你也知道,我從前干了許多糊涂事,現在王爺不在意,那是圖我新鮮有趣,將來呢?可能就成了廢我的前科。”
李氏越發心酸,“不會的。”
“大表嫂,你得幫我。”司淺淺握緊李氏的手,“好嗎?”
“這是自然!”李氏眼眶濕潤,“不管將來如何,表嫂肯定幫你!絕對幫你。”
就連偷聽到的柳儀,也擠了進來,“還有我!”
司淺淺笑了,“你啊,你肯定幫你姑父,你那么崇拜他。”
“才不!”柳儀認真表示,“如果姑父對姑姑不好!儀兒將來當了將軍,就揍他!那個時候儀兒長大了,他老了!肯定打不過我!”
“噗哈哈哈……”司淺淺笑開了懷,“這倒是,那你可得學好武藝,否則就算他老了,你也打不過!”
“好!”柳儀堅定點頭,并且日后也認真貫徹了這個承諾。
李氏心里難過,可她也明白,未雨綢繆是對的,“說起來,我那陪房近來想去西北瞧瞧,說是等議和一定好,香料等生意定然好做,王妃若是有興趣,可以摻一些銀兩進來?”
邊境貿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