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后只恨自己之前沒當機立斷揭穿,還等什么大禮之后,“是了,你定是逼迫她自請下堂,好達到你改嫁給望舒當正妻的目的!
對了!你還有個幫手,那個薛氏!來人,把人給哀家帶上來!”
早早就將自己隱沒在女眷里的薛氏聞言,連忙出來澄清,“太后娘娘明鑒!臣婦絕對沒有!”
“不不不!”林姑姑忽然開口,“老奴想起,在大禮正式開始前,小王妃單獨離開過。”
司淺淺:“?”她是去做心理建設!為了那些蠶,她不得有點心理準備?
這事也不太好被太多人知道,她自然要悄悄的去。
沒想到蠶過分多!她才又請了林姑姑幫幫忙。
現在——
她是該保持沉默呢?還是保持沉默呢?
于是,就在司淺淺沉默的此時,一名命婦站出來了,“臣婦好像有看到,太子妃悄悄尾隨了秦王妃。”
好嘛!
動機有了。
人證也有了。
任珺霜有嘴也說不清了,只能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我那時是擔心弟妹,才跟過去看看。”
“所以,你就是跟了。”蕭律冷厲掃向任珺霜,當場捏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張太后更是失望的直搖頭,“傳哀家懿旨,擼了任氏女珺霜的太子妃封號,關進大理寺!以謀害儲妃之罪論處。”
“不——”任珺霜嘶聲哭道:“皇祖母饒命!皇祖母——”
“帶走!”張太后不想再聽見這個心機女人的聲音。
任珺霜就被“孔武有力”的金幣捂嘴叉下去了!
薛氏見此,稍稍松了一口氣,正要暗自慶幸。
然而,張太后可不饒她,“還有薛氏!也送去大理寺審查!”
“太后娘娘?!”薛氏不明白,她身后可是范陽望族盧氏家的宗婦啊!
奈何張太后絲毫沒猶豫,已讓清寧宮的大力太監將她也叉走了。
薛氏驚得連連尖叫,“太后娘娘明察啊!臣婦絕對沒有與廢太子妃同流合污!”
盧含珠更是被嚇白了臉,已經跪到張太后跟前,“太后娘娘,母親必是被廢太子妃蒙蔽,求您寬恕,含珠給您磕頭了。”
說完就拼命磕頭的盧含珠,把額頭都磕破了!
盧氏在京中也確實有影響力,不少命婦已紛紛附和跪下,替薛氏求情。
張太后緩過那口盛怒,正想松口。
蕭律卻說:“半月多前,父皇曾有意將任氏許給本王做側妃,本王拒絕了。薛氏,你可是因此心生不滿,并心生出謀害本王王妃,好給你盧氏外甥女讓道?”
薛氏:“!”
這事她根本不知道!
“絕對沒有!”薛氏果斷搖頭,“臣婦絕無此心!”
“呵。”張太后冷笑,“有沒有,還是請夫人去大理寺交代吧,我皇家的兒媳,可不是你們想糟踐就能糟踐的,帶走!”
自知被當搶使了的端王妃,這時也很氣,“真是反了天了!”
“誰說不是呢?”臨清郡主還吐槽道,“安慶之亂后,這些手握重兵的節度使夫人們,恐怕沒將我皇室貴女放在眼里。”
其他宗室女眷下意識點頭,但都沒敢多說,畢竟連當今都忌憚劍南道節度使獨孤云,她們如何敢枉言?
也就沒什么腦子的臨清郡主敢放肆亂說,但臨清郡主馬上得了張太后的賞。
宗室女眷們:“……”剛才或許應該附和的。
與此同時——
為司淺淺診脈的醫女,已實誠表示:“秦王妃好多了,看來廢太子妃就是令秦王妃驚懼之源。”
司淺淺:“?”
她只是自我恢復力還算好吧!
然而,張太后、蕭律深以為然。
張太后還說了,“淺淺莫怕,不管她告訴你,她拿捏住了你什么短處,哀家都是不信的,望舒也不會信,想來在場的諸位夫人和小娘子,也都不會信。”
“這是自然!”端王妃肯定點頭。
其余女眷也紛紛點頭附和,也不敢不附和啊。
“好了。”張太后這才擺手說道,“都和嫘祖娘娘告個罪,而后就回吧。”
“也好。”端王妃有些慚愧,“說來也怪我,竟叫廢太子妃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