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刻的大巫,瞳色泛紫。
雖說,番邦人士的眼珠子顏色,和中原人的黑、深褐大不一樣,但藍色、綠色較為常見,這種紫色就很特殊。
更何況,大巫的眼瞳,平時都是黑色的!
如此異樣……
自然很快被上報給了蕭律。
“他果然要整幺蛾子。”
蕭律尋思著,今晚的四方館,多半得他去親自盯著。
然而,緊抱著他窄腰的司淺淺,堅決不撒手,“那王爺也不許去。”
“淺淺乖。”蕭律想哄小王妃撒手。
可惜,司淺淺馬上搖頭:“不乖!”
蕭律:“……”
“王爺今晚必須陪妾身睡。”
蕭律尋思著,小王妃今兒多半是太受刺激了,倒也理解她此刻的粘人,“那你也該撒手,讓本王去換洗。”
“那妾身要是撒手了,王爺就跑了怎么辦?”司淺淺仰頭問道,一雙精致的杏眼撲閃在燈火下,格外靈動。
蕭律見之心憐,“本王保證,不跑。”
見他不像是哄人的司淺淺,還是舍不得撒手,就覺得好稀罕今天的狗子,所以她就不說話了,還假裝看向別的地方。
蕭律瞧了這小嬌人好一會,自然就看得明白的知曉,她這是舍不得呢。
這份明白,讓本該硬起心腸,將這小嬌娃扒拉下來的蕭律,如食飴糖,齒內、心內皆甜。
不過……
倒也不想耽誤事的司淺淺,就提議:“或者王爺帶妾身一起去。”
“那是不是本王明兒早朝,也得帶著你?”蕭律輕聲反問,修長的手,已掌住人兒精致的側臉,“嗯?”
司淺淺被他握住了臉,不好看別處,只能看著他,與他對視。
可是吧……
從前與這狗男人對視,司淺淺也沒覺得有什么太過特別之處,無非就是心跳得有點快,對方的顏還挺醉人。
今兒呢?
她竟不敢看!?
就、她就垂了眸。
蕭律馬上瞧出了她的害羞,心頭微動,已下意識俯了身,欺到人兒臉前,與之呼吸相融,“淺淺。”
“嗯?”司淺淺飛快的抬了一下眼眸,就對上蕭律暗暗如夜的瞳,心微微一窒!
蕭律還就抓住了時機,扣緊她的下顎,讓她無法垂頭,并愈發逼近,“想要本王時時刻刻陪著你?”
司淺淺在他過分逼近時,已本能憋住呼吸,此刻聞言,心一散,幾乎是本能脫口而出,“是。”
蕭律莞爾,昳麗逼人的眸中,似綻出絢爛煙火,耀得司淺淺心都一顫一顫的,本能想往后退一退。
蕭律卻霸道的不許,“更喜歡本王了?”
“沒、沒有。”司淺淺本能反駁。
但蕭律已洞察得出,就是如此。
而這份更濃郁的依賴、愛戀,可能還是來自任氏的刺激。
惹得這小東西越發、嗯,護食?
雖然不想自比食物,可蕭律確確實實有這種自我感覺。
事實上——
司淺淺的表現,也確實就是護食!
但她忽然不想承認,“就、就沒有。”
“那你臉紅什么?”
“哪有?”司淺淺摸摸自己的臉,還挺燙!打臉了。
蕭律被她可可愛愛的行為惹笑,已愛憐的親了親人兒的瓊鼻,“就你,騙得了誰?”
“啊!”司淺淺嘟囔一聲,忽然自己起身下地,“王爺討厭!”
蕭律笑而起身,一攬之下!輕而易舉的將小王妃撈回臂彎里,“怎么,不粘著本王,不和本王一起走了?”
司淺淺臉還熱著呢!一顆心也很奇怪,像是跳得過快,又像是窒了息,本是想獨自冷靜一下,可、可這么被抱回來,就、就也舍不得推開。
蕭律見她乖得很,就這么趴在自己懷里,也不再逗她,就這么攬起這嬌軟的小東西,出了王府,往四方館而去。
彼時——
在密探傳遞出消息那會。
大巫已掌出那縷來自司淺淺的頭發絲。
因為頭發絲太過細小,暗中的密探沒留意到,只當大巫是在練功。
他那姿勢,也確實像在調息而已。
但他真正在做的,其實是在融化那縷發絲。
“!”
有微弱的紫光,自大巫掌心中溢出,纏繞上那縷發絲。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