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聽得好笑,“老奴瞧出來了,王妃近來是愈發粘著王爺了。”
“沒有的事!”司淺淺本能否認。
林姑姑笑而不語,司淺淺就不好意思的抱住她的腰,“哎呀,姑姑也變壞了,笑話我!”
“老奴可不敢。”林姑姑笑吟吟的說,“老奴心疼王妃還來不及呢。”
司淺淺就往林姑姑懷里蹭了兩下,本能撒嬌:“姑姑最好。”
林姑姑便想啊,這樣的小王妃,難怪王爺那般忙,也舍不得撒開,如今是把公務都搬回府里處置了。
等王爺受冊為太子,住進了東宮,就省事了,出入宮廷方便許多。
不過他們這馬車才進宮門,還沒到內庭,就有清寧宮的太監來迎,“秦王妃,太后娘娘有諭,請您往太液池去,太后娘娘在那兒等著您呢。”
“太液池?”司淺淺有些詫異。
林姑姑倒覺正常,“定是暑氣漸起,太后娘娘住慣了大國寺,有些受不住,想在太液池用晚膳。”
“太液池很涼快嗎?我還沒去過呢。”司淺淺說的是實話。
林姑姑卻聽得心酸,因為入了仲夏后,宮中的宴席,一般都會在太液池舉行。
司淺淺身為原相府嫡女,卻從未去過太液池意味著什么?林姑姑再清楚不過了。
“等您進了東宮,想什么時候來太液池,就什么時候來。”林姑姑報復性的應道。
司淺淺倒不是很在意,“那得看好不好玩。”
“自然是好玩的。”林姑姑說著,就給小王妃講了太液池的概況,以及有哪些別致之處。
司淺淺無可無不可的聽著,倒也記住了一些。
與此同時——
和蕭律談完正事的司景睿,這才提起了,和吐蕃大巫會面的情況。
末了,司景睿還不放心的再次問道:“王爺可能確保,淺淺絕無他血脈?”
“自然。”蕭律很肯定。
司景睿也覺得不會出錯,他自己也是有驗證過的,并非只單方面聽信秦王所查結果。
但大巫給他的感覺太過莫測,所以他必須提醒一句:“那王爺就得提防他用巫術了。”
“嗯。”蕭律明白,“本王也沒指望他會時刻遵守諾言,他也慣會狡辯。”上次不就說,用的是神術,不是巫術么?
司景睿見他對大巫的提防之心,不在自己之下,放心不少:“蘭家方面,您放心,臣有八成把握。”
“好。”蕭律頷首,又問:“你剛進戶部待選,可有困難?”
“一切順利,王爺放心。”司景睿表示。
“裴衡呢,你可與他有交集?”蕭律又問,“你二人是今科博學鴻詞的一二名,私下可有往來?”
司景睿搖了搖頭:“王爺也知道,今科是在戰時舉行,我等考完又趕上獨孤亂京,都沒聚過。”
“約一下。”蕭律本以為,裴老會很快向他舉薦此子,沒想到裴老回信表示,得再等等。
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時間不等人。
司景睿隱約明白,也樂意效勞:“好,臣會以同科之名,約他和幾位同科見面。”
“嗯。”大舅子辦事,蕭律還是放心的。
司景睿見無他事,就準備告辭。
蕭律卻說:“淺淺進宮陪皇祖母了,你隨本王一起進宮,也和她聊聊吧。她今兒離開時,嘴撅得都能掛上油瓶了。”
司景睿聽笑了,“王爺夸張了。”
“可沒。”蕭律起身說道:“你若不隨本王去見她,或在府里等她回來,她今晚能鬧一晚。”
“那必是王爺把淺淺寵壞了,她原不是這樣不知分寸的姑娘。”
“你的妹妹,你沒管教好,倒要來怪本王太寵了?”蕭律反問。
司景睿連稱不敢,兩人說笑間,也一起進了宮。
然而——
兩人去到清寧宮時,見到的只有張太后和代宗,根本沒有司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