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王沒能強勢扭轉局面,獨孤云絕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他和金幣,仍將司淺淺護得很嚴實,就怕獨孤云放冷箭。
事實上,獨孤云是有這個計劃的!但他的弓箭手,沒找到機會。
所以——
雙方寒暄了兩句后,獨孤云就告辭道:“若無他事,師兄就告辭了。”
作為師弟的蕭律頷首道:“請。”
獨孤云微微勾唇,倒也利索的走了。
只是——
“師兄,你可以走,你的人不能走。”
蕭律開口阻斷了,那些宮奴和弓箭手們,想要跟隨而走的可能。
獨孤云聞言,停了下來,“若我一定要帶走呢?”
“那就要看師兄有沒有這本事,全身而退了。”蕭律表示。
獨孤云笑了一聲,“看來,師弟還想和我繼續切磋。”
“若是換個地方,他們自然能走,但此地是太液池,是皇庭。所以,切磋無妨,擾亂宮闈有罪。
不過師兄也不必太擔心,畢竟沒有命案,不過是你我所選的切磋之地,不妥;大理寺會在審明后,把人都放了。”蕭律娓娓道來。
獨孤云就很明白的知道,今兒他要想不再動手的、帶走他這幫人,是不可能的。
可他這樣的人,自然也不會輕易屈服。
但走到他身邊的蕭律,已從懷里,取出一卷圣旨,“師兄不妨看看這個。”
獨孤云不解挑眉,倒是隨手打開了眼前的圣旨,就發現這是一封“傳位遺詔”!
繼位人是:七皇子蕭乾。
時間卻是:閏,四月十七。
即,這是一個多月前那場宮變時,獨孤珪下達的第一份“傳位遺詔”,也是獨孤珪沒處理干凈的手尾。
獨孤云可以順手毀去手中這卷“遺詔”。
但蕭律還說:“這是副本,送給師兄了。”
圣旨這類詔書,歷來有兩份,一份對外,一份則留存于宮中備檔。
而蕭律手上,不僅有獨孤霧死前拿的那封,還有宮中存檔的那封。
這讓獨孤云不可抑止的沉了沉眸,“我還要原本。”
“那上面有你胞弟之血,本王怕你見了傷心。”蕭律應道。
獨孤云就明白,蕭律是不會給的了。
他因而冷笑了一聲,“師弟不僅武學有長進,這權術之道,也學得極好。”
“自然。”蕭律說罷,已往后退回司淺淺身邊。
獨孤云權衡了片刻,“人我要帶走,但你們的布防漏洞,我可以提供一份。”
“好。”蕭律要的就是這東西。
獨孤云這才得意帶人離開。
那頭的何牧見此,立即回來,“秦王殿下沒事吧?”
“無妨,你明日親自去一趟國丈府,獨孤云會把宮禁守衛圖,及你們的布防、換防缺漏,都給畫出來,你要拿好。”
何牧聞言,心頭大震,“是,王爺!”
“去吧。”蕭律說罷,已牽上小王妃的手,離開太液池。
何牧命人打掃了現場,內心無限感慨的想著,“我想起來了,原來這兩位都是賀云大師的弟子,難怪一個比一個橫。”
不過就今日的切磋來看,秦王似乎更勝一籌?
不,也沒有。
秦王到得太晚了。
若是獨孤云真想撕破臉,秦王現在就是鰥夫了。
“獨孤云,不愧是老護國公養大的。”何牧暗嘆。
與此同時——
獨孤云已走出皇宮。
“少主,我們……”
“你們先回山莊,不必跟著我。”獨孤云自有去處。
跟隨之人都沒廢話,很快散去。
獨孤云這才騎上馬,朝約定之地而去。
也幾乎是在同時——
蕭律得到一則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