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
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他可不信,獨孤家的狼崽子能有這份好心,還是想拒絕。
然而——
蕭律已起身表示:“難為師兄有此心,父皇就全了師兄這份心意吧。”
這下輪到獨孤云冒出“?”了。
不過他在思慮一番后,確定計劃沒有任何紕漏,也就絲毫不虛的應道:“師弟能明白臣兄這份苦心便好。”
“自然。”蕭律頷首。
獨孤云就當機立斷的!命屬下去將司珍香帶過來。
人一到……
現場就炸了!
“還、還真是司大小姐!”
司珍香從前也算是個人物,京中女眷,各府郎君,基本都認得她。
只是從前的司珍香,在他們眼中,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傲如鸞雀。
如今……
“沒想到昔日的京城四美之首,竟淪落成這般。”臨清郡主扼腕搖頭。
司紗紗就陰沉沉說道:“但凡和秦王妃有過節的女眷,哪個能落得個好?我只是沒想到,對待親姐,她更惡毒,毀容啊!誅心不過如此。”
臨清郡主聞言,只覺得瘆得慌,再看司淺淺的眼神,就充滿了忌憚。
然而——
司景睿發聲了,“本是家丑,我家不愿外傳,沒想到獨孤節度使這般有心,還將被我親自毀容,并送去邊疆的大妹妹,帶回來了。”
“啊!”司珍香聽到這里,已經克制不住的發出嘶啞喊叫,一雙手抖了又抖,眼中充滿了怨恨!
司景睿嘆息搖頭,“香香,何必呢。”
“啊!”司珍香嘶嗥間,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一封血書!
獨孤云命人接手過來,由他呈給代宗:“圣上您看。”
“什么晦氣東西?!”張太后不許代宗接手,讓冬春拿著,“你來讀。”
冬春領命展開血書,一字一句念道:“民女司珍香,秦王妃同母胞姐,因犯下滔天罪孽,被父兄毀去容貌、斷去手腳筋,今挪殘軀歸來,只為贖罪!求得寬恕。
關于坊間所傳的‘秦王妃乃我姨母私通突厥人所誕’一事,實屬污蔑!秦王妃乃我同母胞妹,卻被我那誕下死胎的姨母偷梁換柱,與突厥人沒半分關系!”
“……”
“……”
無論是獨孤云的人,還是代宗和朝臣們,都是清一色的無語凝噎。
司珍香更是、更是錯愕的“啊啊”大叫!滿面焦慮。
司景睿卻上前扶住了她,“你有此心甚好,為兄與父親也不愿見你顛沛流離,日后就回家中住下吧。”
“啊!”司珍香想搖頭,可司景睿摁住了她,“香香,你總算不糊涂了。”
司珍香:“……”那不是她寫的血書!絕對不是!
蕭乾也知道不是!因為她寫的那封,他可是親自過目的!
念及于此,蕭乾忽然走近冬春:“竟有此事?冬春姑姑,讓本王看看!”
冬春猝不及防,自然就被奪了個正著。
然而——
蕭乾一掃而過后,就發現!血書被換了,冬春念的一字不差。
可是司珍香一直被扣在蓮華殿,經手的人,也全都是他的人!
怎么會?
蕭乾下意識看向了獨孤云,后者就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獨孤云很清楚,這一局他輸了,輸在他這邊的人,被蕭律安插了眼線,而他尚不自知。
如今……
蕭律已嘆息說道:“本王一直不知該如何說明此事,卻也知道紙包不住火,如今由師兄來解,雖愧對岳父,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是臣治家無方,讓小柳氏禍害了自己的骨血,臣有愧,請圣上責罰。”司世弦滿臉羞愧的向代宗請罪。
代宗:“……”這一小一大的,可真會演!
張太后呢,她就在抹眼淚了,“哀家的淺淺可真是命苦,人人以為她不懂事,卻不知生母是后母,藏著歹毒用心……”
李氏聽到這里,也已起身請罪,“身為秦王妃的外家表嫂,臣婦亦有罪,那么多年間,竟沒察覺小姑母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