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了郭家村的將士果然很快回來稟報,說是張淳昨夜親自帶人進山搜索逃犯了。
“他還親自進山了?”獨孤云越發覺得蹊蹺,“此案相關人等都還在那村里?”
“回稟大公子,涉案的一家獵戶家眷,倒是已收押進縣大牢,可要去提?”來稟小將稟問道。
獨孤云點頭,“去帶來。”
陳俊闊聞言,還囑人去郭家村,把與案件相關的劉三花等人,也帶來鎮里。
這一番查問下來……
獨孤云和金幣一樣,敏銳覺察到一點,“男的姓沈,年齡樣貌也對得上,小娘子還會醫,張淳竟不先來稟報!”
“大公子且息怒,此間或有其他內情。”陳俊闊提醒道:“此事雖有那種可能,但畢竟無法完全確定,張淳恐怕是想著抓到人后,再交您確定。”
獨孤云其實也理解這種可能,但他人生中最為吃虧的一次!就發生在司淺淺身上,所以他的屬下們其實并不清楚,對于他而言,司淺淺意味著什么。
所以——
“立即派兵去搜山!一旦有線索,隨時稟報于我,我要親自過問!”
司淺淺……
這該死的小女人!
獨孤云永遠忘不了,他當時被她糟蹋了一身的狼狽,可惡的是還被她給逃了。
這要是蕭律也就罷了,畢竟是同門,輸得還算甘心。
可輸在一個小女子手上……
獨孤云真咽不下這口無語!
陳俊闊不知道具體細節,但他能看得出,大公子對秦王妃的在意程度,遠超正常范圍,因而謹慎應道:“大公子放心,屬下會親自跟進此事,絕不有任何的疏漏。”
“好。”獨孤云這才放心的喝了碗。
陳俊闊便退出了內室,親自去過問這樁命案的所有細節了。
不久后……
他就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得了回稟的獨孤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的意思,蕭律也來洪州鎮了!?”
“八成的可能!”陳俊闊幾乎肯定,“縣衙大牢的看守說,今兒一大早,就有陌生人賄賂了他們的師爺,偷偷見了農婦。”
“那師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獨孤云抓住了重點。
陳俊闊立即應道:“還在查,目前沒證據說明他是六扇門的人。”
“不管有沒有證據,都盯著他!”獨孤云直覺,此人恐怕是他在洪州鎮抓住蕭律的關鍵。
若是他這次能一舉抓下這夫婦倆,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陳俊闊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早就加派人手去盯著那師爺了。
而后,獨孤云再次追問:“張淳還沒消息傳回來?”
“尚未,屬下擔心秦王已經帶人進山,張淳恐怕有危險。”陳俊闊如實分析。
獨孤云就坐不住了,“拿我盔甲來,我們也進山。”
“萬萬不可!”陳俊闊搖頭阻止,“您重傷未愈,絕不能以身犯險。”
“不,若是蕭律真進了山,他那女人也在山里,我不去的話!你們是找不到他們的,就算能找到,也絕對抓不住。”獨孤云門兒清得很。
陳俊闊也知道秦王不是等閑之輩,只好請來軍醫隨行。
此外,他還建議獨孤云從洪州城調來兵馬。
獨孤云尋思著,眼下正值隆冬,不是發起戰事的好時機,加上又能基本確定蕭律就在他洪州這邊,也就同意了,“也不要調多,三萬即可。”
“精銳吧,萬一秦王真在這邊,他手上雖無兵馬,卻有蟄伏的六扇門。”陳俊闊謹慎提議。
這三年來,他們雖致力于端掉朝廷的六扇門,卻只能確保明面上的六扇門耳目已被清除,無法確保暗地里的。
畢竟六扇門雖隸屬朝廷,卻由江湖中人組成,既魚龍混雜,又自有隱于市的本事,所以陳俊闊覺得,小心為上!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