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出來了?”金剛是看不懂這個張淳了,“他是不是怕人找不到他……”
“極有可能。”蕭律對張淳此人還算了解,“他應已想明白,他本人想從這個局中跳出來,就必須引出我和獨孤云,他才能從中牟利。”
“倒是個聰明人。”金幣懂了,“不管獨孤云信不信他,只要他手上有王妃,并以此引誘出您,就算他無法再重得獨孤云的信任,至少能保命。”
蕭律微瞇起雙眸,昳麗的眼波里,隱有憂慮。
他擔心這個聰明的張淳,可能會為了配合獨孤云,對小王妃做出可怕的事。
不怕蠢貨走極端……
就怕聰明人變態!
而張淳隨后的表現,證明了蕭律的推測,他在連續換了很多地方后,最終匿入一家青樓里!
“張淳想干什么?”得到回報的獨孤云,開始敲桌了。
陳鋒不好揣測,只能保持沉默。
獨孤云就問:“查出你堂哥被蕭律關押在何處否?”
“并未。”陳鋒稟道:“已經在挨家挨戶查了,但依然沒線索,想來除了那劉師爺,洪州縣內還有六扇門的人在暗中相助他們。”
“毋庸置疑。”獨孤云繼續敲桌,“這些江湖人真是無孔不入,不良司那邊的有消息回復否?”能徹底掃清南邊六扇門勢力的組織,有且僅有不良司了。
“……有。”陳鋒遲疑表示:“可那老頭怎么都不肯被招安,他的意思是,除非您有不良司的魚符帥令,否則不會為您效力。”
“荒唐!”獨孤云冷嗤:“那塊魚符已被蕭適毀了!天下哪還有什么不良司魚符帥令?按師父所收弟子排名,他們本該為孤效命!”
“屬下也是這么申斥那老頭的,可他冥頑不靈!堅決認定,見魚符,才效命。”陳鋒也沒辦法了。
“呵。”獨孤云冷笑,“等收拾完蕭律!孤再收拾這幫混賬。”
不良司魚符本就是從他師父手中,傳到蕭適手上!蕭適死,蕭律沒在身邊,無法得到那塊魚符,按師門排序,就該輪到他才是。
可恨那些老頑固冥頑不靈!師父又不肯開口,還說什么魚符自有靈性?
死物能有什么靈性!?簡直荒唐!
……
那頭,司淺淺已經把一個賣藝女妓,易容成她的模樣。
張淳從旁看著,只覺驚艷,“你是這模樣?”
“將軍三年前不是見過我嗎?”司淺淺反問。
“沒看清。”張淳實話實話,“難怪秦王愿為你親自犯險,據說他親自來了洪州縣。”
“真的嗎?”司淺淺高興又擔心,“獨孤云抓到他怎么辦?”
張淳心中暗嗤,面上只說:“你不是覺得你那位王爺無所不能么?怕什么。”
“也是。”司淺淺點點頭,滿目的崇拜,“王爺最厲害。”
張淳:“……”真是個愚蠢的女人,偏偏有時候又很有點小聰明,這大概就是完美的天真傻女人。
“好了!”司淺淺拍拍手收工道,“將軍帶出去,保準沒人能認出來,除非那人能像將軍一樣厲害,能以骨看人。”
“為了以防萬一,本將會將她套在麻袋里出去。”張淳忽說道。
司淺淺頓時懵了,“啊?”
“呵。”張淳看破了一切,“愚蠢的傻女人,你真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本將軍看不出來?你這個易容貨別人看不出來,你那位王爺看得出來,對吧?”
司淺淺就假裝慌了,“不是!”
“呵。”張淳沒搭理她,已經把她綁回去不說,嘴也塞回去了。
期間司淺淺試圖解釋:“不是的!沒有的!你要是套麻袋出去,別人怎么知道是我啊!唔……”
“老實點。”張淳將人交給老鴇:“立即將人交給大公子。”
司淺淺就繼續假裝震驚了,仿佛沒想到這個老鴇也是獨孤云的人!
張淳很滿意她的表現:“把你送到大公子那里,才是最萬無一失之法。”
“嗚嗚嗚……”司淺淺想說,你不是被誤會叛了嗎?
張淳好心的解釋了一句,“大公子素來疑人不用,本將作為他的心腹,怎可能叛他?他知,本將亦知。”
老鴇聞言,已拜道:“張將軍放心,婢子已給大公子傳信,大公子的人很快會過來。”
“好,提防著點她,她除了天真,并不是很蠢。”張淳說完,就把套上麻袋的假司淺淺扛肩上,帶出去了。
司淺淺繼續假裝掙扎!抗議,甚至嗚咽、哭泣。
老鴇沒同情她,已經將她轉移到暗處,并一直親自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