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晚了,司淺淺不同意蕭律連夜趕回縣衙,就還住在老獵戶家,金剛、司馬炎等人便就近扎了營。
“完了完了!”已經看到自家院里往來之人的老獵戶,只覺得要完。
獵戶婆娘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人都在抖了,“孩他爹,這可咋整?”
“咋整?我咋知道咋整!”老獵戶又氣又怕,“你怎么就把郭二牛帶回家來了?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都要死了……”
獵戶婆娘現在也很悔,可她也不知道二牛這外甥居然認得那小娘子,還招惹了人家,可是、可是……
“殺人的是他們,最多咱們家不報官,他們不敢咋地吧?”
“咋不敢?你看看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帶著兩把刀!一看就是殺過人的,完了……”老獵戶越說越心慌。
獵戶婆娘就悔得腸子都青了,“那、那先讓兩個伢子走?”
“走?走去哪兒!?他們都把咱屋圍住了,能往哪兒走?”
“那、那……”獵戶婆娘哭了,“那咋整?我去求饒吧!我、我……”
“噓!他們看過來了!”老獵戶一直扒在門縫上往外看,正好金幣往這邊掃了一眼,把他嚇得夠嗆!
獵戶婆娘更是嚇得失禁了……
屋里就蠻有味道,然而——
金幣也只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并沒有進來找他們麻煩的意思。
至于司淺淺和蕭律,他們更不會來,人家淺淺還忙著哄她狗子呢,“王爺,你別太難過,你還有我呢!我保證再也不會跑啦~”
蕭律被她哄得莞爾,這事說失落,肯定有;但難過,還不至于,不過小王妃這么心疼自己,倒是暖人。
暖得他微瞇了瞇眸,有了幾分逗人的心思,“怎么能不難過呢?那可是父皇。”
司淺淺聞言,心疼壞了!
她就知道狗子佯裝堅強,不可能不難過的,頓時把狗子緊緊抱在懷里,“那你別憋著,難過就難過,想哭還是想做什么別的?我都陪你。”
蕭律就被她這忽然的緊抱,抱得心花蕩漾……
主要是抱的位置太絕,把他的頭,往她胸前抱了。
蕭律:“……”
沒說什么的他,先是緊繃,而后就、蹭了蹭。
這一蹭……
把他自己蹭得深吸了一口氣,就能清晰嗅到,來自小王妃身上的,除去皂角味之外的,那份獨屬于她的清軟甜香。
似軟糯的甜奶糕,又像綿軟帶甜的天邊云朵,又仿佛是散發馨香的凝脂軟玉,……總之,又軟又甜。
也就是這樣的甜軟人兒,還摸著他的頸、背,貓兒般的親(=舔)著他的耳側、頸窩,這樣的撩撥……
讓蕭律既無法忍!又很想忍,想知道小王妃接下來還會對他做什么?
結果就是——
“狗子~”
司淺淺哭了。
蕭律微怔:“……”
這是他沒想到的。
但司淺淺是真的哭了,她好心疼她狗子,“你小時候肯定很希望父皇陪你玩吧?”
這一問,把蕭律問得再次怔住,旖念散去……
希望嗎?
自然是的。
但一次次的失望之后,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父皇不是只有他一個孩子,也不止有大哥,父皇還有很多的孩子。
那些兄弟姐妹們大多比他可憐,一年可能都見不到父皇一面,也有的很懂得討父皇歡心,能多見上幾次。
不過總的來說,父皇待他和大哥最用心,大哥是常被父皇帶在身邊教導的太子,而他因為太頑劣,常惹父皇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