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完的金剛,他在感知到蕭律重新朝他看來時,趕緊認罪:“是屬下拎不清,只覺得有不良司長老相護,王妃定不會有危險,卻沒想過凡事都有萬一,請王爺責罰。”
蕭律:“……”他是這個意思么?當然不是!
他是、他……
罷了,也有這個意思,這個女人這么任性!她能乖乖聽不良司那些長老的話?萬一出事,他又不在她身邊,她怎么辦?
想想就生氣的蕭律沉了沉臉,“你既知罪,就記下軍棍,待到戰畢,自己去領罰。”
金剛心想:果然如此!
當下無怨無悔的領命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讓金策記下二十軍棍。”
蕭律勉強滿意,就讓金剛退下,省得這人聲音太大,再把小王妃吵醒了,還得他來哄,真費勁。
可是——
待到軍情確定,全軍整軍出發后,不少近身的親衛就發現,他們王爺是抱著王妃上的馬!那寶貝勁,也是見怪不怪了。
蕭律卻還自以為挺有遮掩,畢竟他是把人兒裹在披風里,她這么嬌小,也不怎么看得出來,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抱著這磨人精,策馬行軍了。
期間為了避免顛醒這個嬌人兒,蕭律還特別控制了他自己的節奏,結果……
“唔~”
司淺淺還是醒了。
蕭律見她在嘟囔揉眼,不自覺的皺了眉,“還是被顛醒了?”
“什么?”睡飽了的司淺淺抓了抓臉,下意識往他懷里縮了縮,還不知道自己是在馬背上的打了個哈欠。
蕭律就以為她沒睡好,已經穩著她的背,往她鬢發上親了親,“沒睡好就再睡會,乖。”
司淺淺搖搖頭,不說話的抱著她狗子,逐漸從起床懵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被蕭律抱在馬上,正在行軍呢!
她就很不好意思的拱了拱,“行軍了,怎么不叫醒我?”
“叫你作何?你會帶兵,還是會打仗?”蕭律反問,還拍了拍她的背,“不要緊,再睡會,等發現敵情再叫你。”
司淺淺還是不好意思的往他懷里縮,讓他的披風把她整個兒擋得更嚴實,“這不是耽誤你速度嗎?”
蕭律聞言,不屑輕嗤,“就你,還能耽誤本王?你是小看本王的騎術,還是小看烏騅。”
被點名的烏騅馬上撒丫子狂奔!速度飛快,一直都在全軍最前方,從來都是領跑者。
司淺淺摸了摸熟悉的大黑馬,探出頭來道:“大黑越來越厲害了。”
被夸的烏騅頓時更來精神了!都不用蕭律鞭笞,只管飛速前進。
蕭律:“……”厲害的是烏騅么?是他!這女人雖然慣會勾勾搭搭,腦瓜子還是不行。
司淺淺不知道他在想啥,只覺得越往南邊,果然草木更綠,沒什么冬日的蕭索感,冷卻還是冷的。
她忽然就叫了一聲:“蕭律。”
“嗯?”蕭律應完,就皺了眉,這女人竟敢直呼他姓名!?看來……
“蕭律~”司淺淺回頭看著他,又叫了一聲,眼里帶笑。
蕭律:“……”看來還挺高興的,叫得也挺好聽的,隨她吧。
但司淺淺是要他應的,所以他沒應,她就不依了,“王爺怎么不應啊?”
“嗯。”蕭律只能應了,還怕她受涼,“別往外探頭,南邊濕冷,仔細受涼。”
司淺淺滿意的縮回他的披風里,一邊聽著披風外“嗚嗚”的風聲,一邊感受著他軟甲的硬度和被她悟出來的溫度,只覺得溫暖、安逸。
冷抿著殷紅艷唇的蕭律,不自覺的柔下了心腸,那份充斥在眉宇間的嗜血暴虐,都清晰可見的淡化了。
讓緊跟在他身后的金策金幣,都下意識松了口氣,果然王爺的溫柔,全滯留在王妃身上,尤其是生了這場病后,更是如此!
但也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