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才稟!?”蕭律真要氣炸了!早說啊,早說他就讓蠢屬下趕緊把他的行蹤,告訴那個不省心的小女人,好讓她來找他,總比回京找狗皇帝好!
簡直了……
蕭律揉了揉眉心,想緩下被氣炸的腦子。
金剛卻說:“那屬下現在把您的行蹤稟過去?”
蕭律:“……廢物!”現在稟有何用?她就知道他在追她了,怎么可能會停下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
司淺淺在司馬炎二人處得知,蕭律在她離開后,已趕到虔州,她就催促道:“我們要更快一些,不能讓他追到。”
司馬炎:“這又是為何?”
司淺淺沒說真話:“本王妃之前要見他,要他趕緊回來,他卻不回;現在本王妃走了,他才回,本王妃不想見他了,不行嗎?”
水明悅:“……行。”懂了,這是鬧上了。
但這也是秦王活該受的,誰讓他不守信,哄騙王妃在先呢?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不好好治一下,來日指不定就是在外面包外室,卻來哄騙王妃說沒有,或者是逢場作戲云云了。
水明悅對這種事看得多了,很能共情的深刻點頭道:“王妃放心,屬下一定不讓您的行蹤被秦王知曉。”
“好!”司淺淺很滿意。
司馬炎就一頭霧水:“……”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怎么感覺這倆位的對話,他有點聽不懂了呢?
水明悅怎么就由著王妃任性了呢?雖說秦王做的不算好,可行軍打仗確實變數多,忽然有變也不是不能理解。
現在人不是追來了么?要他老頭子說,還是該讓小倆口談一談,有問題就解決嘛。
他也是這么私下里跟水明悅講的,然而后者已和司淺淺達成統一戰線,自然不贊同,再說了:“我們是王妃的屬下!自當聽從王妃吩咐,不能打著為王妃好的名義,擅自為她做主。”
司馬炎:“……”竟無法反駁。
水明悅還說了,“王妃看似任性,其實進退有度,這件事她心里自有衡量,放心吧。”
“好吧。”司馬炎被說服了。
于是蕭律根本無法獲得司淺淺的行蹤,連金幣都聽司淺淺的,沒給金剛他們泄露什么消息。
如此前趕后追了三日!司淺淺都快渡江了。
“王妃,過了長江,因著天寒,水路、陸路都不太好走,恐會延遲兩三日,才能抵京。”司馬炎提醒道。
司淺淺凝眸看向江邊,就把金幣叫了過來,“現在可以給王爺通透些消息了,但必須都是延遲一步的消息。”
誠如水明悅所說,司淺淺行事進退有度,以任性遮掩真實目的的她,是希望能勾住某只“脫韁野狗”。
如果、如果狗子的第二人格,也依然在意她的話,他應該會來找她,被她絆住。
就算絆不住,她只要在事發前趕回去,就還有應變的余地。
是以——
得了“假消息”的蕭律,果然來遲一步!沒追上已經渡江北去的司淺淺。
“這該死的女人!”蕭律已經快失去耐心了,而且他懷疑!金幣傳來的消息,是那女人用來耍他的,否則怎么會趕不上?他的速度這么快!
再這樣下去,太被動了!
蕭律沉了沉眸,“走海路!”
金剛一聽就急了,“王爺萬萬不可!北邊天寒,海上情況復雜,黃河口恐已結冰!絕不能走海路!”
可蕭律主意已定,“本也該趕回去了,耽擱了。”
臘月十九,是母后的忌日,也是小妹的忌日,更是三年前大哥的頭七日。
這一天,他要用代宗這老狗的血!祭母后、小妹、大哥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