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頓時被看跪下了,冷汗已經冒了滿頭,“人、人已經進宮,還、還找不到人。”
“混賬!”蕭律大怒起身,極致的眩暈感,卻也在同時襲上腦脈,令他猝不及防的暈倒在地。
“王爺!”金剛臉都嚇青了!
華孝欽更是緊急吼道:“快把人扶上塌!”
金剛二人聞言,連忙上前,但比他們更快的是司淺淺。
仿佛化作一道黃影的司淺淺,比他們更快的扶起了蕭律,“王爺!”
其余三人聞言,同時一愣,但都止住了拉人的手,畢竟都聽得出來的是司淺淺。
但華孝欽還挺恍惚的,“秦、秦王妃?”
“王妃!”金剛二人都快哭了,“您快給王爺看看吧。”也只有您能治王爺了……
司淺淺無需他們說,她就已經在給狗子診脈了,能診得出的是——這混賬又心力交瘁,過勞過耗了。
“來搭把手,把王爺先送到床榻上,我才好給他施針。”司淺淺一邊說著,一邊給滿頭冷汗的狗子擦汗,又是氣又是心疼。
這家伙……
她早就料到瘋批不好治,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這樣的他驚到,不是怕他,是怕治不好他了。
雙重人格一旦正式形成,第二人格很難再消失。
而狗子連重生都躲不過第二人格的“覺醒”,可見病的不輕。
若是她一直是走腎多好,這種時候就能立即抽身!管他死活。
可她已經走心,哪里還舍得?
……
俯身親了親床上男人的司淺淺,被心疼掩去了勸退的復雜感。
從來沒想過會和個“神經病”處對象的她,眼下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好在她自幼研習古中醫,對不少心理問題也因病患需要,偶有涉略,不然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可惜她到底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只能摸石頭過河了,“狗子,你一定要好起來。”
底底輕語的司淺淺,只希望自己日后的陪伴,能對狗子有作用,至少不讓他繼續惡化吧。
可司淺淺心里其實很沒底,尤其是在發現無法牽制蕭律,他依然避開她,提前趕到京城后,她心里更沒底了。
狗子的第二人格,到底會不會聽她的?
他的第二人格除了反社會,可還會有溫情?
司淺淺不確定,她什么都不確定。
但讓她就這么離開,她真辦不到,所以她已經在解開蕭律的衣衫,又請華御醫做助手,先舒緩這男人身體上的痛楚。
站在不遠處旁觀的金剛二人,眼看他們王爺的神色逐漸好轉,總算松了一口氣,“果然王妃來了就是好。”
默默想完的兩人,也默契的退到殿外守著了。
等施針完畢,華孝欽才開了口:“王爺這身子骨越來越差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我知道。”司淺淺當然知道,兩個人格的互相博弈,對狗子的身體健康影響太大了。
“老臣觀王爺這病,都是心病,想來都是因為王妃才對吧?”華孝欽有些許不確定,“您和王爺真如傳言所說那般,是在洪州就相遇了?”
如果是,秦王這病怎么沒甚好轉啊!?華孝欽實在搞不懂。
司淺淺則已點頭應道:“是的,不過王爺這心病,恐怕另有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