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淺就捂住了雙眼,他不是沒聽到,他只是心懷希冀,相信她罷了。
所以——
“嗯,一定有的!”
司淺淺相信一定還會有奇跡,她有天書啊!而且她都能從另外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了,所以還有什么不可能?
她一定可以的!她不能讓沈浪眼里的光滅去。
而站在她身邊的蕭律,也頷首承諾道:“朕保證。”吐蕃不是有很多巫術么?等攻下吐蕃王庭,再把巫昇抓回來,讓他也給沈浪治,治不好不放人!
沈浪看著這倆,雖說已經明白分不開他們,但還是覺得礙眼:“沒事就回吧,小爺還要好生休養呢。”
“什么?小爺我不用休養啊,又沒傷著。”本是進宮來見司淺淺的柳儀,因聽說司淺淺在太醫署,也就跟過來了。
司淺淺一聽,已經破涕為笑,“儀兒,快過來。”
進屋的柳儀聞言,當然蹦跶近前,當時就要往司淺淺懷里撲!
可惜蕭律手快,已經將他提溜了起來,“冒冒失失。”
“皇姑父!”柳儀叫完人,就掙扎著下地,還是要蹭到司淺淺跟前,“皇姑姑!想我沒!”
“嗤~”沈浪直接嗤笑出聲,“哪里來的小野猴,玩的全是小爺玩剩下的。”這些話,他早八百年就對淺兒說過了。
“我認得你!”看清楚沈浪的柳儀,知道他是父親在西北時的部將,也是重組靈州軍的干將,更是這次上京大捷的主將。
所以柳儀沒翻臉,反而湊了過去,“你可算醒了!等你好了,陪小爺我練長槍啊!他們都說,你是軍中使長槍最好的人!”
“儀兒……”司淺淺覺得這是在難為沈浪。
但沈浪已經在她開口的同時,爽快答應了,“可以,但你被撂趴下后,可別哭鼻子。”
“誰哭鼻子?!小爺才沒有!小爺從來不哭鼻子!”柳儀覺得遭到了侮辱,眼瞪得溜圓,“小爺可是鎮國公!流血不流淚!”
“嗤。”沈浪再次嗤笑出聲,“你爹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爹說什么了?”
“說你是個哭包,天天就會跟著你娘屁股后面哭,讓你練個劍也哭,讓你跑個圈也哭,娘們唧唧的。”
“我、我、我沒有!”
“你爹說的。”
“我爹、我爹胡說八道!”柳儀快被氣死了,但是他隱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確實很愛哭,被他爹訓過很多次,哭得更慘。
所以這個沈浪說的!可能真是爹說過的話,不由悲從中來,有點想哭!原來爹這么嫌棄他的么?
“瞧瞧,眼眶都紅了,還說不哭。”
“我沒有!你看我眼淚流下來嗎?”
“你湊近我瞧瞧。”
“你看!”柳儀趴過去,讓沈浪仔細看!反正他肯定不會讓眼淚掉下來。
沈浪就笑了,并用手搙了這小子一把,“你爹也說了,除了太會哭,你還怪可愛的,胖嘟嘟跟個雪團子似得。”
“真的嗎?”柳儀的眼眶頓時不紅了,“不嫌我煩嗎?”
“嫌是肯定嫌的,但好歹是親生的,還是有點喜歡。”
柳儀聽完就“嘿嘿”的笑,他爹就是這樣的,訓完就帶他去打馬,可威風了!
所以——
“你和我爹很要好嗎?”
“你還知道要好是什么?”
“那當然!小爺現在可是國子監的弟子,年紀最小的那個!學識可好了,皇姑姑說了,不能當個不認字的將軍,會被糊弄的!”
沈浪笑了,這話淺兒也對他說過,所以他才沒離開沈家學堂,忍了下來。
若非那些年也算念進去過不少書,他也不能在邊關有所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