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半信半疑,但剛剛那個男人瘋狂的舉動仿佛也印證了這個猜想。
“不會吧?如果是真的那她和她媽也太惡心了吧。”
“你以為呢?你以為她家拿來那么多錢供她學聲樂學舞蹈?藝考就是燒錢,錢給夠了多少分考不到?我家有個親戚就是這樣,給首電考官送了三十萬……”
“成年人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知道么?”
一道冰冷的聲音猛然在身后響起。
剛剛還湊在一塊聊的起興的幾個人被嚇得渾身一抖,回頭看,不久前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的陸齡,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們身后,平日里冷清好看的眼睛里,此時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王珂的心猛然一抖。
她想說什么,可一對上陸齡那雙陰沉冰冷的眼睛,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小心思全被看穿了。
王珂臉色難看,陸齡卻沒有給她半點顏面。
“法律不是制裁陰溝里的老鼠。”
這一句話像刀子似的扎進了王珂的心里,一瞬間她眼里涌起淚花,陸齡的目光仍然生冷,他漠然轉身離開,只留下周圍的人陷入沉默的尷尬。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結束了,沒成想一直站在隊伍里的容聽也轉過身來,看了看正忍著淚水的王珂,他笑了笑,一日既往的溫和。
“感受到語言的力量了么?客觀的實話你都受不了,以后就別在背后造別人的謠了。”
剛說完,王珂怔怔的看著容聽的背影,在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之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捂著臉哭起來。
不是愧疚,是羞憤。
——
陸齡出了會場后就給丁寶打了個電話過去。
鈴聲響起很久,那頭卻沒有要接的意思。
這是丁寶第一次沒有接他的電話。
陸齡又立馬給她發了個消息。
【你在哪?】
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盯著丁寶的小豬頭像,陸齡繃著臉回到小區,一路上他的腦海里全是丁寶在臺上的表情。
那一瞬間的無措,絕望,不安,讓他的整顆心都墜墜的疼。
他從沒在丁寶臉上看到過這種消極的表情,也沒想到自己的反應竟然會這么強烈。
陸華廣的電話打過來。
接聽后對方聲音不悅。
“怎么沒結束你就走了?”
“我有事。”
“為了剛剛那個叫丁寶的丫頭?”
陸齡繃著臉不說話,他的目光徘徊在小區附近。
“小齡,我相信你自己清楚,這個階段自己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