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丁寶。
這一次,誰都不能讓他放手。
——
距離療養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片老小區。
丁寶在這里租了一套房子,平時沒事就拎著自己剛學不久的吉他去療養院。
李秀林已經在這里呆了快一個月了,丁寶高考完就飛過來陪她,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去過。
干凈小巧的一室一廳沒什么家具擺設,客廳里除了沙發桌凳之外,就只有一面落地鏡。
每次進門的丁寶都能在落地鏡里看到自己的臉,每次她都要在鏡前逗留一會,稍稍感嘆自己這張漂亮精致的臉蛋。
下午從療養院回來,丁寶從菜市場買了個西瓜,回家后洗漱一番,將瓜一刀切成兩半,這就是丁寶的晚餐。
沙發上,她抱著半個西瓜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視,悠閑自在。
“看來容聽和陸齡一樣,都重生了。”
丁寶吃了口西瓜,聽著巴扎黑在耳邊念叨,淡定的哼了一聲。
“這就是男主,老天看他快輸了,金手指這就安排上了,陸齡還是斗不過他。”
“嗯,看出來了。”
“那你現在還這么悠閑。”
“不然呢?”
巴扎黑不說話了。
它知道時間夠長不該著急,可每次看丁寶一幅置之度外的模樣又忍不住提醒她兩句。
這個世界的丁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轉的像陀螺似的財迷,現在竟然能為了李秀林賣掉房子傾家蕩產的給她治病。
要命。
太窒息了。
這又是哪個丁寶?
她不是愛財如命么?
她不是冷心冷肺陰險狡詐么?
巴扎黑徹底凌亂了。
丁寶就是這樣,每當它以為自己對她有那么一丁點了解的時候,人家扭頭一個操作立馬能秀的媽的不認識。
“你為什么要背著陸齡來這里呢?你可以直接和他說,讓他幫你啊,他的錢多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而且只要丁寶開口,陸齡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打錢。
從前想方設法從任務目標身上扒皮的丁寶,這個世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又熱忱又自卑,又瘋狂又卑微,完完全全里里外外就是個陷入愛河不可自拔的小姑娘,從頭到尾都在替陸齡著想,嚇得巴扎黑越來越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無可救藥的愛上陸齡了。
這可不行啊。
業務員可不能愛上任務目標,不然就出大事了。
這已經涉及到職業道德的問題了,巴扎黑心驚膽戰,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
沙發上的丁寶繼續挖著西瓜,吃著吃著她突然陷入沉思,塞的鼓鼓囊囊的小臉一動不動。
半晌,她含糊不清道。
“他有那么多錢?”
“……這是重點么?”
“害……我說黑黑啊,作為一個愛他愛到癡狂的女孩,家庭突變高考落榜,兌現不了當初的諾言身后還跟著個累贅,你說這個女孩還會繼續去糾纏前提一片光明的男孩么?”
巴扎黑不說話,它不是人,理解不了人類這種犧牲自己成全愛人的偉大舉動。
不過它也算是明白了丁寶的意思。
總之就是要把她這份卑微炙熱的愛進行到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