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丁寶是人。
但凡是個人,就算臉皮再厚,也有最基本的羞恥底線。
現在的這個動作很顯然已經觸碰到丁寶那薄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底線了。
她忙控制住自己的屁,股,冷靜下來,大腦快快速運轉計劃著如何應對眼前這個狀況。
她很少會感受到“意料之外”這種情緒。
之前被車撞死算是一次。
眼下也算一次。
為什么她控制不了身為貓的本性,為什么她的心底隱隱希望杜世苓繼續拍,為什么她現在的嗓子發癢……
一系列問題接二連三。
丁寶咬緊牙關不肯開口,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如果說話了,那冒出來的聲音絕對不是她能控制的。
沉默了許久之后,一直自說自話的杜世苓突然又冒出一句。
“貓妖長什么樣?自打出生以來,我還沒見過妖怪呢。”
說著,男人又惡劣的戳了戳丁寶的后背。
這簡單的一下觸碰,便讓她渾身如觸電般戰栗。
“嗯?”
杜世苓發現了白貓身上的不同之處,便試探性的又往下拍了拍。
“別拍了……”
一道嬌軟酥麻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
杜世苓懸在半空中的手猛然一頓,似乎他也沒想到貓妖發出來的聲音竟然如此軟媚。
他收回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白貓,那眼神里迸射出來的光芒可不是害怕,而是驚奇,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趣事。
“我的寶兒說話了。”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丁寶的腦袋。
“再與我多說兩句。”
丁寶不想理他,干脆將腦袋埋進毯子里。
“說一句,再說一句。”
“……”
“你同我再說一句話,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行不行?”
杜世苓從未碰上如此新奇的事情,一門心思的想徹底搞明白丁寶的真面目,于是便暴露商人本色,直接開始開條件設誘餌。
他很喜歡寶兒,他同樣也很理智聰明。
寶兒接近他一定是帶著目的性,對他有所圖,至于圖什么……
杜世苓不知道。
不過他馬上就知道了。
果然,縮成一天的白貓又緩緩露出雙眼睛,聲音一如既往的低軟輕甜,像是嘴里含著一顆糖似的,仔細聽,里面還藏著些許顫抖酥啞。
“真的?”
“真的。”
男人微微勾唇,繼續誘惑。
“你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說。”
丁寶抬起頭,眼神有些躲閃,被戳穿偽裝之后的不安與惶恐盡數寫在了那雙干凈漂亮的眼睛里。
“我想要……要錢。”
“要錢?”
杜世苓微微抿唇,嘴角的笑意不減,眼底卻透著思量的暗沉。
沒辦法,只要談到錢,他就會下意識警惕起來,這是近三十年來養成的習慣,根本改不掉。
“你是妖,要錢做什么?”
“我自然有用……你剛剛說,答應我一個要求,還作數么?”
杜世苓盯著她,緩緩點頭。
“當然作數。”
這下丁寶終于肯抬頭與他對視,甚至還伸出爪子輕輕擱在他的掌心。
“那你給我錢吧。”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