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如今她變成了植物人還有人不放心,甚至還在她的藥里偷偷下了手腳。
知道了這一切的丁寶并沒有過多反應,只是冷靜的應了一聲,緊跟著側眸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現在病房內外全是人,你走不掉的。”
“嗯,晚上再說。”
“私人病房有一點好,只要護士不來,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恢復肌肉狀態。”
丁寶扯了扯嘴角。
她摳門了一輩子,一個手機用了七年才舍得換,沒想到差點被撞死后還能住的上私人病房。
運氣不錯。
有人想殺她,有人想保住她。
不管怎么樣,只要沒死就有希望,丁寶知道想保住她性命的人并不想讓她醒來,那她就繼續躺著,靜觀其變,等著轉機出現。
好不同意捱到了晚上,丁寶再次躁動起來打算繼續試試起身走走,不過這一次她多留了個心眼,一再叮囑巴扎黑幫她多盯著點。
“好的好的,你放心吧。”
巴扎黑自認負責,對待自己的業務員當然更是上心,這種小事它肯定沒問題。
丁寶得到了它的肯定,開始照著昨晚的姿勢翻身滾下床。
“咕咚!”
一聲悶響,丁寶直接摔在堅硬的地板上,而且還是臉著地。
她咬著牙繼續蛄蛹著,努力控制著自己面條似的兩條胳膊,一點點的高高抬起,然后用盡全力抓住床邊的柜子。
這個動作用了她將近十五分鐘,丁寶累壞了,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又原地休息了一會,等著她稍稍恢復力氣后,繼續用力往上爬。
這一下,她終于能撐著柜子站了起來。
病房漆黑一片,但丁寶能感受到自己劇烈顫抖的雙腿,酸軟無力讓她渾身冒汗,但為了能喝口水,她繼續咬著牙扶著墻往前走。
一點一點,說是龜速也不為過。
半個小時后,她終于挪到了飲水機旁,一只手撐著墻壁,另一只手按下取水鍵,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丁寶迫不及待的端起來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解渴,真的解渴,和三伏天的冰西瓜差不多,笨拙的身體都因此而變得輕盈舒爽了不少。
終于喝到了水,丁寶連灌了三杯,就在她準備再來一杯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巴扎黑的聲音。
“五十米外有人朝著這邊來,你最好趕緊回去。”
丁寶一聽,腦子轉的比身體快的多,她直接將手里的紙杯子的扔進了床底,緊跟著轉身扶著墻就往床邊走,不顧抖的跟兩條篩糠似的腿,加快速度趕在那腳步聲靠近病房門前躺了下來,插上鼻管擺好姿勢蓋上被子,一氣呵成。
待平穩呼吸心臟平穩,開門聲再次在耳邊響起,仍然是小心翼翼,像是怕吵醒她似的。
又是那熟悉的香水味,好像沒有昨天那么刺鼻了,但丁寶依然不喜歡。
又是相同的一整晚靜坐,對方什么也沒做,也不說話也不走動,就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
丁寶能感受到對方的注視,為了不被察覺,她只能再次進行自我催眠,接著藥勁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醒來,巴扎黑催促著開始下一個任務了。
“白天不敢動,晚上也不能動,沒辦法,機會確實給你了,是你沒法把握。”
丁寶倒是沒有多少惋惜。
她從抽屜里拿出手機剛想打開看,發現早已經停電關機。
沒多說什么,她將手機放回去,半個身子倒在一旁,一只胳膊在抽屜里摩挲著。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