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個互相對視幾眼,緊跟著點了點頭。
他們想通過這種集體主義的思想,迫使女人少數服從多數。
可惜,女人心里只有科研和樣本,她從不被外界的規則所約束,既然當時他們選擇接受研究院給的經費等好處,那現在就該堅持下去。
他們的話在她耳中就是屁話。
“成年人了,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而不是找那么多的借口為自己開脫。我也把話放在這里,你們可以走,回去之后主動向院長申請退費。”
出門外拓是有錢拿的。
尤其是來這片危險的叢林,拿的錢更多,每個人近三百萬的分成,以及后續的發展保證,都是好處。
他們簽了協議,拿了錢,也帶上了研究院的院章,現在要掉頭回去,女人可以理解,并公事公辦,那就是把已經吃進去的再吐出來。
錢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名譽地位。
畢竟誰不想在自己的人生簡歷上畫上這么濃墨重彩的一筆。
女人這么一說,元超沉默了。
就連受傷的李想也不再說話。
錢可以再賺,這個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項目的名額。
大家都是擠破了頭才進來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也不想放棄。
沉默過后,女人繼續說。
“每次送到實驗室的樣本都有一定程度上的變性,這也就是為什么每次我們都得不到最精確的數據,三年了研究進展不突出,花著國家的錢交不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在場的各位都有責任。所以我提出了親自來到樣本發源地,采集最新鮮的血液樣本就地提取血液里的基因數據,這些大家都清楚,來這里確實冒險,當初大家也都有留在實驗室做后備軍的機會,可你們既然選擇了和我一塊出來,那就別在這個時候和我說要退出。”
女人語氣沉穩冷淡,一字一句都透露著極致的理智與不近人情。
她沉沉看著眼前所有人,最后問。
“還有誰要走么?”
這一次,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沉默。
——
黑暗中一簇鮮艷明亮的篝火繼續跳躍著,每個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長很長,大家圍成一圈,吃著一樣的罐頭,喝的卻是葉片上采集的水。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狼狽與滄桑。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吃下最后一口牛肉罐頭,抬頭看了看四周,渾身緊張僵硬。
他看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同伴,壓抑的問。
“我們真的不管她了么?”
元超抬頭看了他一眼,扔了罐頭,抱緊自己的背包冷冷答。
“你想回去救她?”
對方愣了愣,緊跟著連連搖頭。
“不是。”
“那就別想她了,她死在了野獸的嘴里,我們救不下她,這是事實,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對不對?”
其余人應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