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包里總是會有一包餅干,吃完了,等下次再餓肚子的時候再打開包,夾層里面肯定還會有一包。
是她最喜歡的海鹽味。
而這個藥盒,還記得是她某次胃痛之后出現在桌子上的,打開盒子,里面每種藥都已經配好放在一個格子里,吃的時候只需要直接倒進嘴里就行。
這么多年來她已經習慣直接吃藥了。
差點忘了,這些藥并不是自己裝滿藥盒的。
沉默間,丁寶戴上眼鏡繼續工作。
根據現在調查的結果來看,過段時間她還要去一趟外地。
秦嘵算是金盆洗手了,整天待在家里修養。
聽說丁寶要離開B市去外省,秦嘵給她準備了一把軟彈槍。
“隨身帶著。”
從別人口袋里要錢的買賣,危險程度不亞于從老虎嘴里拔牙。
丁寶準備好東西,出發前給自己配了一副新眼鏡。
秦嘵的車有不少,價位從普普通通的十幾萬代步車,到上百萬的豪車,一共七八輛。
丁寶挑了一輛五十多萬的白色奔馳,換上一身淺藍色連衣裙,長發并攏用一根簪子松松的束在腦后,整個人往車子旁邊一站,完完全全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
秦嘵幫她把行李放進后備箱。
“什么時候能回來?”
“半個月之內。”
“你打算怎么做?”
紅姐都辦不了的棘手任務,丁寶穿成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出去,秦嘵立馬就猜到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美人計?”
“屁,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當我爸都嫌大。”
“那你穿成這樣干嘛?”
秦嘵要賬主要靠的是武力,而丁寶靠的是頭腦,她的成功率一直是百分之百,而秦嘵則經常被人打的頭破血流。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又來了又來了。
多說一句就不耐煩的狗樣子。
“遇事就打我電話。”
話音剛落,面前的車已經走了,很快消失在了轉彎口。
秦嘵靠著墻,瞇著眼睛看著她離開,下意識從兜里掏出煙塞進嘴里,深吸了一口。
“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疼的他腰都直不起來。
“奶奶個腿。”
少了個腎做什么都麻煩,上個樓都要喘兩分鐘。
回到家,秦嘵看到了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還在“嗡嗡”的震動。
來電顯示:三姓家奴。
“咳咳……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也很虛弱,但仍然好聽,溫溫雅雅的聽的秦嘵眉頭直皺。
“丁寶要去哪?”
“我靠,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去哪?”
男人又重復問了一遍,語氣中的低沉嚴肅讓秦嘵也跟著認真起來。
“能去哪,出差唄。你是不是在她身上裝定位器了?”
“去哪出差?”
“你真的在她身上裝定位器了?”
兩人都在問對方。
“是的。”
對方干脆的有些無恥。
秦嘵不屑道。
“你都安了定位器,你自己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