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確實這么說的,他說我要的東西得六萬,您三萬,他三萬,確實就是這么說的。”
男人冷著臉。
“想拿東西,就得四萬,差一萬也不行。”
丁寶有些急了,蒼白的臉上全是不知所措。
“我這次出門就帶了八萬,除了這些還有一千多現金,怎么辦?”
男人沒說話,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包裝袋,層層包裹解開后里面是一個巴掌大的小袋子。
“那就少給你兩顆,這玩意的怎么用你知道么?”
丁寶點點頭。
“三麻子告訴過我。”
“命是你自己的,我們都是最買賣的,規矩你懂吧?”
“我懂,絕對不會到處亂說的。”
男人點點頭,把袋子扔給丁寶。
從那雜貨鋪出來后,丁寶上車一路開進了一條巷子附近,停下車,她掏出口袋里的藥,仔細數了數。
“這是什么東西?”
巴扎黑看著丁寶手里那一袋有白有紅的小藥片,回想剛剛的交易過程,下意識覺得這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毒藥。”
丁寶說著,打開袋子取了片紅色藥丸直接塞進嘴里,不用水帶,嚼碎了皺著眉頭咽下去。
巴扎黑看著都忍不住眉頭緊蹙。
“這都什么東西你就往嘴里塞?丁寶,你不會染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惡習吧?”
“我說了,是毒藥。”
聽她語氣嚴肅,巴扎黑的心“咯噔”一跳。
“你吃毒藥干嘛?丁寶,你要自殺?!”
丁寶看了看后視鏡,將剩下的藥小心的塞進口袋里,和巴扎黑的焦急慌亂不同,她淡定又散漫。
“死不了。”
那些人不會讓她死的。
“你吃這個干嘛?”
“紅的是毒,吃了一時半會不會死。”
“那白的呢?”
“也是毒。”
“你買這么多毒藥干嘛?”
巴扎黑很著急,丁寶卻不急不慢。
“紅的連吃半個月,再吃一顆白的,神仙都救不了我。”
這都什么玩意。
巴扎黑聽不懂,繼續問還是不明白,偏偏丁寶又一副你不懂拉倒的樣子,氣的它直咬牙。
“那你什么時候去找祝今律?”
“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的。”
說完她在車上換了身衣服,化了個妝,和剛剛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大不相同,此時的丁寶又變成了個人畜無害的大學生模樣,挎著個包推開車門往回走,又回到那個雜貨鋪,正好剛剛那個賣藥的男人戴上口罩從里面走出來。
這一條都是大學城旁邊的商業街,丁寶走走逛逛,神色從容的跟著那個男人一路往前,看著他穿過街道后又轉了個幾個彎,最后從一棟老舊的小區后門走了進去。
丁寶保持著一百米的距離,讓巴扎黑幫她看著男人的具體位置。
“他上了三樓,停在了三零二門口。”
丁寶點點頭,嚼著口香糖抬腳走進了小區旁邊的一家快餐店,給自己點了一碗餛飩,一邊吃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后門進出的人。
半個小時后,夾克男走了出來,神色如常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