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從祝家回來。
林今墨就覺得丁寶變了。
可現在看來變得不是丁寶,而是他。
嫉妒,猜忌的種子已經在心底埋下,讓本就不善于表達的丁寶看起來更加的冷漠。
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在犯蠢鬧別扭。
——
“給我打,一直打到他接了為止。”
沙發上的女人將手機直接扔給了一旁的管家,老管家顫顫巍巍的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同一個號碼。
“小姐,對方已經關機了。”
房間里一片死寂。
沙發上窩著的女人長發披肩,還沒上妝的臉枯黃干瘦,透著詭異的病態與陰冷。
她太瘦了,臉上幾乎沒什么肉,平日的濃妝能將她五官的優勢突出,讓人忽略掉她的干瘦,可一旦卸了妝,那種病態入體的感覺便撲面而來。
因為長期肝臟不好,導致她面色一直都呈現著不正常的干黃,唇色也是淺的幾乎看不見顏色。
再加上女人現在的狀態,憤怒猙獰,咆哮發狂之后滿地狼藉,但仍然澆不滅她心中的火。
最后女人低低的笑了一聲。
“我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還是不肯接納我,還想讓我怎么樣?還想讓我怎么樣?!”
女人尖叫著將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向玻璃。
管家知道,現在的陸青煙已經喪失了大半的理智,他不敢出聲更不敢勸慰,只能生生忍受著眼前這一片狼藉。
“祝今墨,你也敢不聽話!”
兩個男人,一個個的都離她而去,到頭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里掙扎咆哮。
沒人真正關心她,一個兩個,都在折磨她!
“備車。”
“小姐,現在才四點......”
“我讓備車!連你也不聽我的?!”
尖銳的聲音讓老人趕緊吩咐備車,車子準備好后,陸青煙起身準備往外走,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又回過頭來坐在梳妝臺前。
“把anny叫來。”
“是,小姐。”
Anny是專門為小姐化妝的化妝師,拎著化妝包走進衣帽間的時候,大氣不敢喘。
現在的化妝難度是越來越大了,陸青煙臉上的肉很少,精神狀態也不好,為了給她修飾好所有瑕疵,每次都需要在她臉上蓋上一層厚厚的粉底和遮瑕,同時還要保持妝面的干凈和舒適。
即使她經驗再豐富,每每給陸青煙化妝的時候仍然是小心不再小心。
今天的妝容完成了,看著鏡子里那個重新變得嬌媚年輕的女人,化妝師松了口氣。
“小姐,最近天氣干燥,您帶妝的時候最好不要超過四個小時......”
話還沒說完,一個堅硬的東西突然狠狠的砸了過來,她躲閃不及,生生捱下,捂著額頭驚恐的看過去,扔過來的竟然是堅硬的眼影盒子。
罪魁禍首則坐在那里,表情冷漠,眼神陰郁,看不出半點做了壞事之后的不安,顯然她早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
捂著腦袋離開后,管家跟上她,遞給她一張支票。
“這是補償,去醫院看看,下次再給小姐化妝的時候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