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丁寶的性格,劉立學只能一一婉拒。
新普實驗室搬到了更大的場地,在有了國家補貼之后也不需要在再接受企業的資助。
這天劉立學又收到了一份邀請,指名道姓的要交給丁寶,考慮到是曾經的資助者祝家發來的邀請函,劉立學還是把信交給了丁寶。
“祝家在國外主營業務就是醫療器材,這次找你估計是來談合作的。”
丁寶看完信,目光停留在最后的落款名上。
“你可以拒絕,畢竟之前他們資助的新普是我……”
“不用,反正我也沒事。”
“你現在的出行都需要報備的,為了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外面那幾個人也得跟著你。”
外面站著的幾個便裝男人,可都是實打實的武警精英,畢竟丁寶現在的安全已經是世界的財富了,她現在可不能出一點岔子。
下午,丁寶坐車離開了實驗室,一路駛往市中心醫院,到了醫院門口,丁寶戴上口罩。
“我去和朋友敘敘舊,麻煩你們在外面等一會。”
幾個男人便在丁寶不遠處隨意晃悠,一身便裝根本看不出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來到病房前,丁寶推門而入。
坐在窗邊的男人正垂眸看著一本畫冊,聽到聲音,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門口的丁寶。
兩人對視的瞬間,丁寶一眼便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好熟悉。
可惜耳邊再也沒了巴扎黑那個小混蛋的聲音,不然這個時候丁寶一定會對它說一句。
“他的眼睛很像杜世苓。”
那種只對她一個人展露出來的溫柔。
那種藏在骨子里的貴氣和傲慢,面對她時,盡數收斂,只留下散漫和溫潤。
杜世苓,丁寶知道,自己對他不僅僅是喜歡,還有虧欠。
他給了自己太多太多。
到頭來,丁寶為了任務,離開了他。
“我在看你的畫。”
男人輕輕揚起手中的畫冊,緩緩站起身,虛弱的靠在窗邊沖著她微笑。
“畫的真不錯,要是好好宣傳,能賣個好價錢,可惜了……這本冊子是我在一個老書店里看到的。”
丁寶輕輕掩門,還沒邁步,眼前的男人已經緩緩走過來,就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他伸出手,聲音溫軟。
“你好,我叫祝今律。”
“我知道你叫什么。”
“但我還是想認真介紹一下我自己。”
丁寶看著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身穿藍色錦繡短馬褂的男人,每天里都把“錢財”兩字掛在嘴邊,身上卻沒有半點銅臭味。
“我叫丁寶。”
“嗯,我知道,丁寶。”
看著他,丁寶心底涌上些許迷茫。
祝今律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們好像從沒有分開過。
兩人面對面坐下。
桌上擺著那本畫冊,翻開的那一頁正是一片金黃的向日葵,戴著帽子的女孩背對著畫面,滿身暖色的陽光仿佛快要與這片金黃融為一體。
這是丁寶十八歲那年畫的,那個時候孤兒院的后山上每到夏天便是這么一大片熱烈的顏色,她的童年,也全被這種色彩包裹著。
“丁寶,我好想和你很熟悉……看到你,那種感覺就像是,夢境成真。”
“你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