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面下最多一掌深的地方,潛著一個龐然大物。
那東西是淺色的,至少在探燈的照射下是淺色的,但是上面有幾十個黑色的斑點,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那是一個從水下探上來的巨大的蓮蓬:這是什么東西?
我和吳邪對視了一眼,吳邪舉起船槳,小心翼翼地探頭過去,就看到那東西的顏色一暗,似乎又沉了下去。
我看到它上面的黑點更大了,我的經驗告訴我,現在必須關燈。
不管秀秀現在怎么樣,她看不到燈光,直接往岸邊游去是最保險的。
否則,無論是誰,現在在水里恐怕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啪的一聲,探燈熄滅,水面立即變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了,除了風燈照出的船舷邊緣的一塊。
不過,這時,對講機響了——秀秀已經上岸了。
我心有余悸,立即回航,忽然對于這里的水域有了非常不祥的預感。
我立馬開口對吳邪說:“吳邪,明天去找你二叔救出來你的地方。”
……
第二天找到后,吳邪淡然翻開那些偽裝一看,卻發現那一條裂縫和我當時看到的完全不同。
它變得非常細小,只能通過一只手,里面雖然深不見底,但絕對不可能通過一個人。
小花比畫了一下,就失笑,問吳邪道:“你以前是一只蟑螂?”
“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吳邪沒空理他。
把那些偽裝全扒開后,我發現再也沒有其他縫隙了。
“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語,“這山的裂縫愈合了?”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小花道,“也許是你說的巖層里的那種東西在搞鬼。”
他抓了一把縫隙邊緣的碎石聞了聞,似乎也沒有頭緒。
接著他拿出樣式雷,對比了一下山勢,道:“別管了,這個地方和樣式雷標示的人口完全不在同一個地方。
看來這山里的情況很復雜,很可能這里所有的裂縫都是通的。”
他指了指湖的另一邊臨著山的地方,“正門人口應該在那邊——我靠!”
我皺了皺眉,低頭一看,只見小花的手電照到的巖石裂縫中,競然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瞪著我們。
吳邪幾乎摔翻在地上,頓時一只滿是血污的手從縫隙里伸了出來,一下抓住了我的腳,我抓住他的手。
就看到那只手在不停地拍打著地面,從縫隙里傳來無比含糊的聲音。
我愣了幾秒,忽然意識到那聲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