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它也是個可憐的魔,甚至連庶出都不算。
庶出也稱庶子,指妾生的子女。
但朧不是,它只是它父親和婢女的產物。
從它出生起的那天,母親的一切痕跡就被它父親的家族給抹殺了。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仿佛從未發生過。
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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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未來朧可能還有用,家族留了它一條性命。
它的家族教它歌舞禮儀、琴棋書畫、魔道武藝......
它可以得到家族的任何東西,但是,只是不允許使用家族的姓氏。
我曾經問它,你恨你的家族嗎?
它笑著說不恨,還說很喜歡它的家。
然而,從朧的眼神中,我知道,仇恨的火種從來沒有撲滅過。
第二天,灰狩來到我面前,平靜地看著我:“冥月大人,明天你把那個銀锽的少主約出來,我想和它聊聊。”
我愣了愣,問灰狩:“我沒法聯系到它,你.....你想干什么?”
灰狩目光轉向我,鎮靜回答道:“冥月大人,你會見到它的。風塵說那個銀锽少主每天都會去圣湖采花。你見到它后,盡量和它說話,拖著它。而我,會帶領弒劫營將圣湖圍住。”
我頓時漲紅了臉,問它:“然后呢?”
灰狩默默的注視著我,回道:然后?當然是押解著銀锽少主從密道去往銀锽的領地。迫使它們族人投降。這樣就可以兵不血刃拿下銀锽一族,我方將沒有任何損失。
我的魔血直沖腦門,身體有些顫抖,再次問道:“再.....再然后呢?”
灰狩冷冷的看著我,眉頭一皺,冷然道:“當然是一個不留——全殺了!”
我臉上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你去準備吧。”
灰狩離開前,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當它離開后,我立刻奔襲而去,七夜花海、圣湖河流,大漠塵埃印下了我的痕跡,夕陽和紅霞在我的披風上繡滿風塵。
這時我的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見到它,然后,提醒它,警告它,還它忠告。
我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圣湖邊,在娑羅雙樹下,等待著那個它。
雪白的曼殊羅華在夕陽下散發出冰河的光耀,美的讓我驚嘆。
“嗖”一縷白練朝我射來,我還來不及反應,就中箭了。
那箭射穿了我的魔心,深深鑲嵌在體內。
我真切的感到一種劇烈地疼痛,癱倒在地。
冥冥之中,似乎隱約聽到少年大喊:“住手,螢悠——”
我努力不讓自己閉眼,想再看一眼,再看它一眼,但是,使不上力氣。
空中又傳來一陣熾熱,無數白練箭雨向我飛來。
比剛才更猛,更烈,更密,一支支帶著魔氣的無形箭氣落在了我的身上,
燒灼的痛感,讓我第一次有了死亡的感覺。
忽然,似乎一雙有力的手把我抱了起來,不停地呼喚我別睡。
彌留之際,還聽到一個女性魔族的嘆息:“少主,為何!為何要救我們的敵人!”
“是啊,你為何救我?你不是說再見面就是敵人嗎?”我的內心默默念道。
就在這時,無數聲高亢而嘶鳴的馬蹄聲劃破天際。
圣湖旁,紫色的長槍,銳利的重劍,血色的七夜戰甲、在夕陽下發出死亡的光輝。
一魔策著腳踏火炎的烈馬緩緩而出:“銀锽·承麟,陰謀刺殺七夜的公主。現在,我數到三,放下公主,繳械投降,不然你和你的忠犬將統統格殺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