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思考了一會,擺了擺手:“錦兒你先出去吧,讓少爺我休息一下。”林錦兒乖巧地點了點頭,離開了蘇秦的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在蘇秦不斷的旁敲側擊下,從蘇府各個下人那里,終于理清了青州的形式。蘇家世襲青州州牧,自然是青州第一的大家族。另外還有三個副州牧,代表了在青州僅次于蘇家的三個家族,分別是張家,蔣家和史家。
四大家族在長久以來,經過各種聯姻,之間的關系早已變的錯綜復雜。其中只有蔣家和蘇家的關系向來不錯,但是總的基調是不變的,那就是張家蔣家史家聯合對抗蘇家。
那么當日將自己引出蘇家,并試圖搶走青龍鼎的人,身份就很好確定了,必然是三家中的一家,甚至是三家聯合策劃的行動也未嘗不可能。
這日,蘇秦的院子里,蘇秦正躺在一張躺椅上曬著太陽,旁邊林錦兒給蘇秦喂著櫻桃,好不愜意。
這時一個下人走進了院子,向蘇秦說得:“少爺,老爺讓你去廳堂,有客人前來拜訪。”
蘇秦睜開眼睛,饒有趣味道:“客人?這個時候來拜訪,有點意思。”
蘇秦背著雙手走到廳堂,最上座坐著的是自己的老子,青州州牧,蘇志武。在下座坐著三個老者,每個人身后都站著一個和蘇秦年紀相仿的青年。
蘇秦心中有數了,原來是三家聯袂來拜訪,不知道這三個副州牧現在來到蘇家是有什么樣的打算。
蘇志武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內心想法,說道:“你這三位伯伯聽說你遇襲的事情,現在來看望你,可是對你關心有加啊。”
笑了笑,蘇秦拱起手,“多謝三位伯伯關心,我并無大礙,勞煩三位親自前來了。”
三位副州牧對蘇秦上下打量,還沒說什么,蔣家的嫡長子蔣念良就一臉疑惑地先開口了:“蘇兄,不是聽說你遇襲,身受重傷么,怎么這么快就生龍活虎了?莫非當日的事有隱情不成?”
蘇秦已經知道蔣家和自己家走得比較近,蔣家的二少爺蔣宇和自己也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經常在一起廝混,但是嫡長子蔣念良和自己卻沒有什么交際,是敵是友不好判斷。
蘇秦一邊注意著在場幾人的神情,一邊笑著解釋:“可能是顧及我乃州牧之子,當日的歹人并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放了我一馬,勞煩幾位操心了。”
蘇秦注意到三位副州牧都是神情不變,一臉坦然,張家和史家的公子則是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神情。蘇秦忍不住心中暗罵了一句,都是老狐貍,一個比一個精明。
蔣念良心直口快:“蘇兄你沒事就好,只是可惜,你們蘇家保管的青州鼎遺失了,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降罪下來,恐怕是一件禍事啊。”
蘇秦一愣,青州鼎當時確實遺失了,但是連自己家都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外面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傳言,到底是誰在暗中散播了這種謠言。
蘇秦還沒來得及說話,蔣念良的父親蔣勁松臉色一變,先開口道:“大膽!你亂說什么!誰告訴你青州鼎遺失了?這種話你怎么能想都不想,隨意說出口?”
蔣念良臉色詫異:“可以外面都傳言說蘇家公子遇刺,青州鼎也隨之遺失啊。”蔣勁松臉上的胡須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剛要開口斥責。
蘇志武擺了擺手,“蔣兄,無妨,外面確實有這種謠傳,念良會誤會也是情理之中。”
史家家主史傲笑瞇瞇地道:“謠言可不會是空穴來風,有此謠言,必有依據,莫非真如外界所傳,青州鼎已經不在蘇家?”
蘇秦眼睛一瞇,思考著史傲話中的意思。蘇志武看了眼史傲,開口道:“既然史家主對此有疑惑,不如我就帶各位看一看青州鼎,外界的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此話一出,一直面無表情的張家家主張乘風神色微微一變,眼皮一抖,這點細節卻被蘇秦捕捉到了。蘇秦嘴角微微上翹,一個看似心直口快,直接挑出青州鼎遺失之事,一個笑里藏針步步緊逼,還有一個看似不動如山,三家這可都是有備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