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也要抗爭一下,明面不敢,那就心底里嘀咕一番,到底誰為誰操心啊?某些人又是誰啊?
這時候,周夢娘輕輕拽了下我的衣角,貌似對楚菲問話,實則完全是說給我聽的。
“小姐,安排的樂團人早來了,這曲目一直沒有定下,朱小姐獨愛音樂劇,您都沒時間和樂團配合,這芭蕾舞該如何跳啊...”
“無妨,即興發揮就是。”
“哎,那也要了解是什么曲子啊,這是快是慢,時間長短這些?”
看著主仆倆這一唱一和,我臉上嚴肅,其實內心里是在發笑,倆人的真實狀態我也算了然于胸,明顯是有貴客到,這楚菲臨時抱佛腳,又怕出錯丟人。
唉,她這才是真讓人操心,太倔強了這女人,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這樣其實挺累的。
于是,我發一下紳士風格,小事看風格,大事講原則,任她耍刁蠻性子罷了。
當然,我也是心甘情愿被配合楚菲的小性子,禮貌性的打斷她們主仆的雙簧,緊緊抱著莫納福音,說出了我的設想。
對方是身價不在楚菲之下的千金小姐,人家不缺金不缺銀,更不缺排場和見識,與其搞的前呼后擁,不如選一處僻靜的場所,姐妹倆一起看場音樂劇,對飲一杯美酒。
時而說悄悄話,時而專注欣賞。
我覺得應該會達到理想中的愜意。
隨后,在某一章節里,楚菲化身舞者,用行動表達對來者的尊敬,可以說這是最極致的招待,也是來賓最高級的享受了。
還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中西合璧并非不妥,但也不是什么事物都能拿來捏合。
一邊是管弦樂、歌舞劇,一邊又是書法迎貴客,這明顯不倫不類,還不如扭秧歌打花鼓算了。
我也能理解楚菲的想法,對方是華裔外籍人士,實話講這本身就是中西合璧的產物,她這么做無非是想投其所好,只是楚菲現在是當局者迷,一時情急花樣搞得有些多。
現在樂團已經來了,那么干脆取消漢文化這一塊,因為中國的土地上處處是漢風,沒必要畫蛇添足。
“埃爾加...謎語變奏曲...獻給你!”
這是我為楚菲量身定做的曲目,其實這不需要多想,在來是的路上我便有所權衡,而當我走進辦公室,看到楚菲的那一刻,這經典的曲目便定格在腦海里。
用音樂去詮釋和贊美女性的美麗,這便是一名樂者,獻給愛人最真摯的情書。
我承認,自己不敢接受楚菲的愛,但這不代表我內心對她的憧憬和贊美。
“謎語變奏曲...謎語變奏曲...”
也許是想起了曾經,我獻給她的那首《阿芙羅拉公主洗禮日》,所以當我報出曲目的那一刻,楚菲便雙手合十在胸前,默默輕念起來。
“我說李先生啊,這曲名怪怪的呢,你不會搞出什么小丑雜耍的曲調吧?”
周夢娘話一出口,我瞬間感到一雙冰冷犀利的眼神,如伽馬射線一般,直戳我的心臟部位。
“不不!誤會了,周姐你別誤會啊!”
真心覺得這種溝通挺累人,一句話還要跟倆人說,前一個誤會是專門喊給楚菲聽得,見她白眼翻得嫵媚連連,我知道她還是決定相信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