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墻,白色的床褥。
我知道,自己又回醫院報到了,可笑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舉杯起誓,再也不挨打流血進醫院了...
此刻,下午兩點一刻。
聽著鐘表的滴答聲,我的內心空前冷靜。
我清楚發生了什么,也許是對這類事習慣到麻木了,連疼痛都不會在乎,無所謂是誰對付我,或者說無論是誰我都不意外,認命般的接受事實,有本事欺負別人,沒本事只能被欺負。
隨即,自己一臉無悲無喜,小心傷患處,勉強靠坐起來。
看了看,發覺身邊沒有任何人陪護,這倒是讓我有些遺憾和落寞,想著她們都沒留下嗎?
同時還很意外,這間三人號的病房內,竟還有兩位老熟人陪我。
不是陪護,而是真的入院治療!
一排三張床,我居中。
左面是掉線拉著胳膊,腋下里外綁著繃帶的穿山熊,面容扭曲,哼哼唧唧看著都替他疼。
右邊,則是腫臉如豬頭的王鐵生,正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
“王鐵生?你、你的臉怎么了?”
“啊!李先生你可醒了,他們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呃...臉疼...”
“怎么了,他們是誰啊?”
“還有誰,就那個臭狗熊打的!該,咋不疼死你!該!
“滾!老子煩著呢!”
這對話聽得奇怪,穿山熊都這慘樣了,怎么還有能力打王鐵生呢?
于是我轉過頭,看向罵罵咧咧的穿山熊。
“熊子,你又怎么了?”
“唉...你還好意思問...別理我煩著呢,有空養你的屁股吧...”
話越聽越感到莫名其妙,好像他們倆受傷都跟我有關系似的。
難道,除了我他們倆也被綁了?
正巧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林叔拎著保溫桶,帶著兩個人進來,一位是王鐵生的愛人,我單位的同事孔瑩瑩;另一位水靈靈的大姑娘看著眼熟,沒有記錯應該是國色天香的人。
他們的笑都挺勉強,規規矩矩的進來,看上去相互很客氣的樣子。
“哎,小晨你醒了啊?不錯不錯,你小子命硬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林叔,先不說我,他們倆是怎么回事?”
在我的注視下,林叔拎著保溫桶走到我的身邊。
起初他有些沉吟,可能覺得由他說不妥當,在孔瑩瑩的另一位女孩,沒有任何表示的情況下,林叔這才緩緩開口。
“小晨啊,原本攤了事林叔本不該埋怨你,不過這鐵生受傷,還真是跟你脫不開關系啊,就因為沒保護好你,你家那位楚總吧...就派人給鐵生打了...那個,林叔在這說句公道話,現在人家媳婦也來了,你是不是表示點什么?”
“啊?!哎喲...你看這事鬧的...孔部長,真是對不起,抱歉抱歉...都怪我連累你們了!”
說著,我便要踉蹌下床,準備給人家夫妻倆賠禮道歉。
我相信林叔所言不虛,這次楚菲的瘋狂,我已經見識到了,別說是遷怒一個王鐵生,就是一百個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