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貿易商,最看重的便是貨物吞吐效率,還要時刻把握好期貨價格的浮動規律。
為此,貿易商往往會制定好一年的運轉計劃,就是為了不造成如進口水果大跌價,最終不如爛白菜的悲劇發生。
就眼下而言,前岳父所跟我提起的事,真不是單單幾萬噸精煤的問題。
試想,因為庫房騰不出,自然會導致部份貨物流轉不暢,也許會因此耽誤三五天,甚至是十幾天,可能老爺子這批西藥和毛毯料不跌價,但那后續的貨物呢?
要知道,柳家做期貨貿易一年可不是兩三回那么少,是一整年不停在運轉。
這一年累計下來,將會是多么恐怖的吞吐量啊,如果后續轉運的貨物因為日期延誤而跌價,我都不敢深想其后果會多嚴重,連鎖損失將會多么巨大。
所以,在精煤上所損失的幾百萬,也許還真能體現出大價值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能眼看著前妻家白扔幾百萬,況且還是在我能力范疇內。
于是就在前岳父的面前,我快速的用手機開始計算。
一面是前妻,一面是情人,我這是一手托兩家,最好能算出一個雙方都不吃虧的價格。
最后,我報價每噸七百二十塊,為了彌補柳家那每噸五十塊的損失,我承諾運輸費用歸邵家,順便連庫房都派人打掃干凈。
這么算來,柳家大約在煤價上損失十五萬,不過免了運費也不會賠什么。
而邵家這邊更不用說,便宜收到上好精煤,而且都是存在庫房里,絕不摻雨水的上等貨色,細算節省可不止十五萬,承擔運費也似乎很合理,況且又是短途運輸。
總之兩兩相抵誰都不吃虧,我認為是皆大歡喜!
接著,在前岳父的首肯下,我直接聯系好相關部門,憑借往日積攢下來的人脈,很快打通一切繁瑣關節。
重點,還是邵家先付賬。
兩千三百萬全款,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約定明日一早,全款直接打到柳氏集團的賬目上,先付款后運貨,我從中斡旋一切都談的那么順暢,讓自己在前岳父面前倍有面子!
“小晨啊,你可以嘛,兩千萬的生意幾個電話就搞定,不錯、很不錯,比小美那死丫頭強多了,哈哈!”
“哪有,我可不如她,爸...那個謝謝您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
“嗯,表現是可以,只不過還是嫩了些啊,也難怪,畢竟沒接觸過這么大的單子,還要多加錘煉才是啊....”
“爸,按您的意思,我不會是給您老算賠了?那我再重算?”
“沒有,不僅我沒賠,邵家也沒賠,是你賠了我的傻女婿喲...”
“我?有么?按照供暖集團獎罰制度,這筆單下來我能拿差不多三萬塊的獎金呢!”
“唉,愁死人啊!你呀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實誠了,不推算我精煤進價有多少也就算了,怎么我給你開出六折的底價,你都不想著賺邵家一票?”
老爺子說到這,酒癮發作的厲害,兩手左右開弓,空了空兩個酒瓶,勉強擠出一杯底酒,喝得那叫一個不痛快,并痛斥阿忠混球玩意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