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我恬著一張大紅臉,抱著膀子從派出所匆匆走出。
不是我還沒醒酒,而是感覺太丟人。
說出去都怕沒人信,我竟然醉酒找不到回去的路,還賴在出租車上酣睡不醒。
司機是沒轍了,叫也叫不醒,沒辦法就將我丟給派出所,在大廳的長椅上睡了一晚。
直到今早我自然醒,警察才將一切告知,還批評教育了一番,說飲酒要適度,三更半夜耍酒瘋,本來住著院還不消停,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最后,是在我再三重申會注意后,派出所才放我離開。
更讓我氣憤的是,出門就撞見老七和蝎子,小哥倆還笑嘻嘻的挖苦我。
對此我是憤怒的!
他們明明跟著我、監視我,又為何眼睜睜的看著我醉酒醉到病號服都丟了,還不加阻攔的讓我睡派出所,整整喂了一宿蚊子!
披著蝎子的外套,我氣鼓鼓的坐上車,老七去開車,蝎子陪我坐在后面。
“笑笑笑,就知道笑,讓我丟了這么大的臉,你們這樣有意思嗎?”
“哎呀姑爺,這生活就像一鍋菠菜湯,不攪合攪合能出味兒嗎?社會壓力本來就大,偶爾開個玩笑,調劑一下生活也挺好不是?”
“得得得,我不跟你掰扯,送我回醫院吧,我還要辦出院去上班呢...”
“這點小事,我倆早給你辦完了。”
“那...回群租屋吧...”
群租屋必須先回,我的品牌正裝都在干媽家,今天不同往日,去了供暖集團是會見到邵康的!
第三者面對原配,說實話壓力還真大...
七點多回到干媽家,正巧是大伙吃早餐的時候,干媽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的出來把我領到屋內。
本來按照習慣,干媽家應該是最早開伙的,只是干爹昨晚又鬧肚子痛,折騰了足足一夜,今早六點多才見好,干媽剛睡下我又回來了。
“媽!我干爹這病挺著也不是辦法,要盡早去醫院才對啊!”
干媽有氣無力的坐在床邊,揮揮手、搖搖頭。
“唉,老毛病了,年輕時候就這樣的!我平時也勸,可是不聽你的有啥招?還總說病都是看出來,不去醫院就沒事,死犟死犟的,我都懶得管了!”
干媽說是說,然而還不是整天細心陪護。
現在干爹干媽連工作都請了長假,只為專心養病。
還好我有事不煩家里,小麗的工資也不少,否則可夠老兩口犯愁了。
“等我干爹醒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今天有急事陪不了,如果下午不忙,我回來接你們去醫院也行,這有病趁早治,等嚴重就完蛋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忙著翻找衣服,那些壓箱底的襯衣和皮鞋也沒落下,又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里外打理自己。
曹靜玟愛美,所以平時她也會給我買些男士化妝品,什么發膠、發油的,還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如同雪花膏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