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方的話,我仔細看了一眼男記者,佯裝抱歉的苦笑。
“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你們集團的報道就是我寫的呀,記不記得?”
朱妙扯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嘴上依舊掛著笑。
“哦!原來是您啊!”
“想起來了!”
朱妙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站起來還跟我握了握手,期間調皮的她還用指甲劃了一下我的手心,如此讓我在心里一陣苦笑。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原來是朱大記者,幸會幸會!”
“呵呵……我很少帶著眼鏡出來跑外景,你沒認出來啊。”
朱妙一聲嬌笑,好象很開心的樣子。
我不得不承認,朱妙這個女孩子確實很有特色,她的笑聲聽起來很悅耳,很舒爽的那種感覺。
然后在笑聲下,朱妙介紹了身邊那位男同事,白漢文,報社副白主編,報社頭號筆桿子。
“你好,你好!關白主編!”
“李秘書客氣了!”
我們三人又客套了幾句,重新坐下后白漢文開始介紹采訪程序。
“這次由朱小姐負責采訪,我只是隨從,李秘書長,看起來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年輕嘛,方便告知年齡嗎?”
白漢文并沒有直接公事化的進行采訪,而是與我拉起了家常,而我笑了笑,自然不會在年齡上與他深談。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肯定是為了三家橋采石場的事而來,不過你們可能找錯人了,如果想了解第一手資料的話,還是到我們陳站長辦公室去,他才是這次事件的總指揮,最有權力發言。”
只可惜我想錯了,白漢文哪是這么好對付的人,既然能在日報擔任副白主編,又有第一筆桿子的名頭,看人做事自然有他的一套,我剛才這些推脫的話,可騙不了這位精明的老記者。
“李秘書長這是想拒人千里之外?還是怕面對媒體?據我們的了解,李秘書長才是最具有發言權力的服務站領導,不瞞你說,上午我們已經去過三家橋采石場了,對你的高尚事跡,我們早有了詳細的了解,今天您這里只是想聽您說兩句心里的真實想法。”
“至于這次烏龍事件的真實原因和情況,還有現場的細節,我們還是會采納群眾的反應,做為煤體,我們一向是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實是求是的報道,既不歪曲事實,也不夸大成果,放心我們不會擔誤您太久的時間,我這樣說,李秘書長可否滿意?”
果然是經驗老道的記者,這個白漢文不簡單啊!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得罪這些無冕之王,再說三家橋采石場的事,并沒有造成什么不良影響,自己還怕他們報道?
說不準啊,還能給馮小寶做做宣傳呢...
“那你們想知道什么?”
打通了關節,白漢文就把主題交給了朱妙。
不的不說,這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朱妙拿出本子和筆,輕輕地推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度數的平鏡,看著我張口發問。
“李秘書長,您能不能說一下自己當時的心情,是什么讓你有如此大的魄力,敢當眾喊出一人三千的勞務費?要知道,即便那些孩子真的遇險了,這似乎也與你,以及你所代表的服務站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
朱妙透著鏡片,注視著我臉上的五官,眼神里多少有些讓人說不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