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一連串的問題,讓馮元華連冒冷汗。
他哪里知道這樣的小事,這都是李晨搞出來的項目,這些日子,馮元華為了整倒宋海濤,根本就沒關注過這些瑣事。
看著馮元華冒汗,錢育才也跟著冒汗,剛才那點小小的喜悅,片刻間煙消云散。
見馮元華答不上來,朱書記就問了一句。
“這么大的網絡工程,是誰策劃的?難道就沒經過總公司報備嗎?”
馮元華擦著汗水,硬著頭皮回答。
“這是三家橋服務站定下的項目,分公司沒有參與,不過這個策劃者因為濫用私權,中飽私囊,剝奪員工收入,搞面子工程,已經被總公司罷免了服務站這邊的一切職務。”
“嗯,不錯,不錯!”朱書記點了點頭。“干得不錯!”
只是錢育才和馮元華都沒有聽出來,朱書記說的是項目搞得不錯,還是那個叫李晨的策劃者,被停職處理辦得不錯?
回到車上,朱書記看著三家橋村的風貌,感概萬千。
“錢總,我當年就是在這里工作,這條河叫三家河,當年一下大雨就泛災...”
車隊一路西行,沿著三家河一直走到了邵家渠入口,朱書記又走下車來,站在山頭上朝市區的方向望去。
河道兩旁的景色,盡收眼底,當時李晨也是來到這里觀察地理,后來才有了邵家渠的大手筆。
錢育才又小小地興奮了一下,這個馮元華還是為市供暖集團做了點事嘛,邵家長臉就是新光明能源長臉,修一條這么大的水渠,解決了兩大水系之間的隱患問題,光是站在這個山頭看過去,望著奔騰不息的河水,白浪似濤天,便有一種令人心懷感概的情懷。
三家河的水患問題,一直是秀安鎮方面頭痛的大難題,這條泄洪渠修得好啊!
看到省領導屹立在山頭巍然不動,錢育才就朝馮元華招了招手。
“馮元華,這條水渠是什么時候修的?把情況跟領導匯報一下。”
“錢,錢,錢總,這渠,這渠啊……”
馮元華又哆嗦了,半天回答不出來,那些具體的數字,他哪里記得住?
宋海濤見是時候了,于是向前一步。
“書記,這條渠名叫邵家渠,取義于邵家出資義務建設的一條人工水渠,策劃修渠的人是供暖集團第一秘書,內務部長,兼職三家橋服務站臨時站長的李晨。”
“修渠經歷了一個月零八天,動用了全村人力多達六千余人次,花費了六百八十二萬七千余元,全渠寬十五米,長十五公里,用全人力堆出來的,沒有多少機械設備輔助。”
宋海濤做完匯報,便退到一邊。
“哦?那個李晨人呢?叫他來見我。”
“李晨...現在正被禁足在總公司停職調查,恐怕書記暫時無法見到他。”
宋海濤說這話的時候,馮元華眼前閃過一股殺人的怒火。
“好一個卸磨殺驢啊!”
這樣的人才居然被停職調查,朱書記憤然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山坡下走去。
錢育才狠狠地瞪了馮元華一眼。
“還不去快把李晨找過來!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