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早點回去,你啊,多干些正事,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小心燕子跑出去偷漢子。”
誰知馮小寶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如果一個女人想要出去鬼混,男人是管不住的,不過我相信燕子,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
兩人正往我住的宿舍趕,突然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有些不耐煩的掏出手機,又是朱妙,想好好安靜一會都不行,尤其是成了副總,到哪里角落里都會被人挖出來。
要不是公司早有規定,二十四小時不得關機,我還真想扔了這玩藝。
接起電話,那頭立刻響起一陣很重的金屬音樂聲。
“衰仔,我現在在四葉草酒吧,出了點小麻煩,你快過來啊!”
“你去那種地方干嘛?”
說實話我有些惱火,四葉草酒吧在秀安之所以出名,主要是魚龍混雜,流氓橫行,這么晚了她一個女生往哪里跑,不是找虐又是什么?
于是,朝著電話里吼了一聲,只是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朱妙的一聲尖叫:“啊——放開我!嘟嘟——”
然后就是一陣忙音。
“糟了!”
我吼了句,朝馮小寶說了聲,快去四葉草酒吧!
四葉草酒吧是秀安鎮九十年代興起的第一家略有規模的酒吧,起初主要適合年青人還有那些閑得蛋疼的上班族,沒事就在那里消遣。
四葉草酒吧火爆的原來,主要還是那里消費低,一般人都能去得起,現在很多學生都喜歡去那里鬼混。
酒里人多,魚龍混雜,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一些喜歡玩曖昧,玩刺激的人比比皆是,前不久就有兩個學生在酒出了事,喝醉了后與人爭執,被幾個社會青年打斷了手腳,落下一個終生殘疾,后來都上新聞了。
這件事結果怎么樣我沒有去關注,只是聽說好像酒吧有背景,這事不了了之。
我從來不踏進這種地方,所以聽到朱妙竟然在那里出現,不由一陣勃然大怒,這丫頭盡給自己找不自在。
踏進酒吧,里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隆隆響起,一些喝得有幾分醉態的男男女女,正隨著音樂的節拍,在舞池里拼命地搖頭晃腦。
酒吧,的確是一個令人容易靈魂出竅的地方,兩個原來不相識的人,可以在眨眼之間一見傾心,也可以在片刻之間開房。
他們甚至不用問對方的姓名,身份,社會背景。
一夜過后,各自分飛,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這就是時下流行的時髦夜生活。
“我男朋友來了,放開我!”
朱妙掙扎著在那邊喊道,幾個看上去不怎么順眼的青年,滿臉嬉笑地將她圍在一起,任朱妙怎么掙扎,就是不肯放手。
“哦?你男朋友?我倒要看看,你男朋友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今天就算是叫天王老子來,我們也要一起上!”
說話的青年脖了上帶著條很粗的金項鏈,留著平頭,一付很兇悍的樣子,五官倒也平常,唯一能讓人記住的,就是他臉上那股窮兇極惡的殺氣。
看到這個人,我就忍不住想起了唐老狗的侄子,只是眼前這個人,比唐老狗的侄子恐怕要難纏一些。
他身邊的幾個人應該是跟隨他的手下,現在流行這種說法,都叫自己手下的兄弟為馬仔,這些人年紀都不大,五花八門的,有染紅毛的,有染黃毛的,也有留著怪異的發型,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帶著一股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