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道:“派出所沒有檔案嗎?”
“村里那幫人搞得亂七八糟的,戶籍室都火燒了好幾次,哪里還有二十年前的檔案,不過我倒是打聽到那個秦秀玲,她在三家橋是呆過,只不過后來就搬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還真沒有知道。”
“哦!有位老人家說,秦秀玲以前跟一個青年公務員搞過曖昧,后來不知為什么,那公務員走后不到二個月,她就隨夫搬出去了,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人知道她家的下落,有人說她去了外地,有人說她就在秀安鎮,還改了名字,具體的,卻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情人走了二個月就舉家搬遷了,這是為什么?
我回憶著朱書記的話,他好像也知道她搬家的消息,一個搬了家,又可能改了名字的村婦,光憑一張照片的確很難找到。
主要是這照片太舊了,一個女人在二十年里,會發生多大的改變,這是誰也說不清的事,也許就算是朱書記親自過來,看到他昔日的情人,未必也認出得來。
我沉默了,如果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何苗的媽媽,那何苗會不會知道這件事呢?
正想著,王寅好像記起了什么,他想了一下道:“哦,我問到與秦秀玲結婚的那個男的,好像姓孟,叫孟什么我就記不清了。”
“姓孟?不是姓何嗎?”
“對,就是姓孟,這是三家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說的,他還強調了一句,因為秦秀玲家里幾口子都是外來戶,很多人都記不住他這個人,更不要說他的名字了,只記得這個人喜歡賭錢。”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復,我就有些小小的失望。
好不容易才摸到一點線索,快在水落石出的時候,突然線索斷了。
我去摸身上的照片,發現落在客廳的茶幾上了。
“你們玩,我走了。”
我站起來,臨走時對王寅道:“這事你給我繼續查查,一定要找到秦秀玲那個人。”
三人就要送出去,我打住了。
“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了,你們繼續!”
離開海闊天空后,我回到車上呆了好長一會,這才打了個電話給朱書記。
“書記您好,我是小晨啊,秀安鎮那個...”
“聽出來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碰到什么難題了?”
朱書記正在看電視,看到來電,便走到了房里。
我先把關于秦秀玲這個人物調查的結果跟朱書記做了匯報,對方沉吟了很久,這才道:“隨緣吧,實在找不到你也別勉強,關鍵還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最近市里面對你們供暖今天的反應還不錯。”
“放心書記,我會再查下去,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停頓了一下,我又道:“朱書記,電視臺有位女主持人被停了,就是在省里得過名次的,你有印象嗎?”
朱書記愣了一下,納悶了。
“你怎么突然關心起這事?”
那是在秀安鎮的時候,朱書記正看著何苗主持的節目,當時就夸了一句,這個節目不錯,主持人很優秀。
領導的話,自然有很多人去琢磨。
就這樣,何苗在市電視臺的地位,就日益鞏固,沒想到突然殺出個朱茂田,給她下了這么一個絆子。
“我現在查到的線索,就與她有關,她母親很符合你說的那些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