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Z市的時候,在路上接到了龐德海打來的電話,他問我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說隨便找了家賓館對付了一夜。
電話里,龐德海還打著呵欠,估計是玩了一個通宵。
果然,龐德海道:“昨天晚上那一萬塊錢送人情了,你這筆帳先欠著。”
我笑道:“老領導你這是罵我呢,罵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龐德海就道:“你小子也夠藏得挺深的,算了,這筆帳就不跟你計較。”
兩人聊了一陣,龐德海就道:“好了,以后有空來秀安,秀安可是你的娘家。”
我連連應道:“老領導好走,我有空一定來看您。”
在掛電話的時候,龐德海還是提了一下,要我注意與童亞軍的關系,他這人不靠譜。
對龐德海的提醒,我自然很感激,要知道平時的時候,龐德海從來不在背后說人家壞話,這次提醒我,完全是出于一片真誠。
剛掛了電話,我就駛出了省城地界。
何苗打來電話,道:“到哪了?”
聽到何苗那軟綿綿的電話,我的心猛地突突在跳了跳。
從昨天晚上的暗示來看,何苗似乎有那種意思,現在這話里的聲音,又是那么溫柔,聽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我淡淡地道:“剛過省城界,已經進入告訴了。”
何苗就哦了一聲,道:“路上要小心!”
這句話充滿了關懷的意思,還有那種淡淡的幽怨。
就像一個送丈夫出行的妻子,千叮嚀那萬囑咐,依依不舍的情結。
我說了聲謝謝老板娘。
聽到這個稱呼,何苗嬌嗔地罵了句。
“沒良心的家伙,難道我就只能當個客棧的老板娘?”
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我笑笑著沒說話。
何苗又道:“開車小心點,下次來省城,我還是收留你!”
我開了句玩笑,道:“一個大姑娘家的,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
何苗恐嚇道:“就怕你不敢!”
何苗都能說出這種話,我就無語了。
不過,想起與何苗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倒也挺溫馨的。
就在我趕往Z市的時候,王寅帶著幾個人潛伏在J市好幾天了。
得到線報,說有人在這里看到了黎明輝,但是他們趕到這里之后,一直沒有見到黎明輝露面。
如果冒然沖進去,恐怕又打草驚蛇,因此幾個人就一直潛伏在這家賓館的對面。
持刀傷人的有兩個,目前只打聽到黎明輝躲在這里。
這是一家這怎么起眼的賓館,換了以前的時候,黎明輝看也不看的地方,今天卻一直躲在里面沒有出來。
王寅長得牛高馬大,一米八的個子,目標大,容易讓人認出,他就叫下面一個兄弟裝作住宿的過去看看。
便衣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那個幺雞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