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憶間,溫嵐開口了。
“我查到了一些線索,父親的死與一個人有關。”
這件事情,也一直在我腦海里蘊釀,到底是誰才有這么大膽子,把關押中的溫常豐給弄死?
溫嵐提到這件事,我的心里突突地一跳。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溫嵐在省城開律師事務所,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原來她一直沒有放棄對她父親死因的調查。
“你查到什么了?”
“兇手是受人指使,但指使著還沒有查出來,目前只是有些懷疑,并不能肯定。”溫嵐淡淡地道,似乎這事與她沒有太大的關系。
既然溫嵐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想必是缺乏直接證據,否則她應該不至于對自己有所保留。
我告訴她,道:“有什么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太冒險。”
溫嵐點點頭,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謝謝你的關心。”
兩個人慢慢地朝前走著,風越來越大,溫嵐卻渾然無覺,似乎很喜歡這種嚴寒的侵襲。
她抬起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苦笑道:“我在這里沒什么朋友,除了小苗就只剩下你了。”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我笑笑道。
兩個人就像一個偶遇的老朋友,邊走邊聊。
溫嵐似乎心事重重,或許是案情明朗之前的是后一絲黑暗。
也許她曾經困惑,也許她曾經無奈,但是她依然不屈不饒,堅定自己的腳步。
我理解她的心情,他也在暗追查此事,只是當時所有的線索指向黎國濤的時候,突然中斷。
一切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為此,我懷疑過很多人,但沒有直接的證據,于是這件事也就暫時放下了。
時間不早了,我讓張亮送她回家,自己便朝政府區家屬大院走去。
這時手機響了,都這個時候了,會是誰呢,我自語道。
拿出手機一看,對這個號碼有些陌生。
我平時有兩部手機,一部要秘書林川那里,隨身帶的屬于私密電話。
能知道自己私密電話的人并不多,我想了下就接通了。
“李總,我是玲玲,有件事情想讓您定奪一下,正在您樓下等您,我方便上來嗎?”
又是玲玲,都什么時候了?
也不知道她找自己干嘛。
我應了句,道:“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玲玲好像有些急,道:“明天恐怕來不及了,時間上不允許。”
“那你等著,我還有五分鐘到家。”
掛了電話,我就琢磨著玲玲這個時候找自己干嘛來了?聽說玲玲在那個方面挺開放的,不會想拉自己下水?
我自嘲地笑了下,扯扯衣領走進了集團家屬區里。
寒風中,玲玲穿著一件羽絨服,雙手籠在袖子里,正在路燈下來回走著。
我走過去,道:“有什么事?”
“我有篇稿子,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見,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就發到能源專欄了。”
玲玲似乎有些怕我,說話的時候,連眼神都不敢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