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每天給病人補一些生理鹽水,后三天,才漸漸用上小量的藥物。
這就是,同樣一個小小的感冒,在醫務所兩瓶鹽水可以治好的問題,到了大醫院就要一個星期。
而且這種方案,得到了大部分醫院的認可,很快就達到了共識,拖延治療時間,增加病人治療成本,這只是他們常用的手法之一。
其二,很多醫生在開方子的時候,盡可能地覓藥價高的開。
醫院也給主治醫師名定了一個原則,婦科病,多開消炎藥。
現在哪個女的沒個這樣那樣的炎癥?
哪怕是個好人,到了醫院,她就是個病人,消炎藥又死不了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其三,老年人,多開滋補類的藥品。
現在人民的生活條件好了,哪個老人不怕死?
補藥吃不死人,能開多少就開多少,不要怕沒有人買單。
其四,對于需要手術的病人,手術中涉及到的藥物材料能用進口的,別用國產的。
問題不大的也要告訴他會死人的,盡可能把問題說得嚴重,哪怕是割一個瘊子,醫院方也會事先聲明他的免責條款,割死了與醫院無關。
……
玲玲記在本子上的,大概有二十幾條,這些還不止,一般病人在手術之前,醫生都會暗示病人家屬要送紅包。
有些膽子大的醫生,甚至會明碼標價,這個手術你必須給多少錢,否則無法保證手術的順利進行。
尤其是生小孩的時候,醫生通常都會向產婦家屬索要紅包,如果生個女的,三千五千不等,生個男的,一萬八千不等。
聽了玲玲的這些匯報,我雖然有些憤慨,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平靜如水,讓玲玲看不出任何變化,她甚至不知道我有沒有聽進去。
而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正是因為這些不正之風,助長了他們的氣焰,才導至了現在的人看病難。
看來要解決這些問題,還需要從醫院內部著手,整個醫療系統我沒權利管,但新光明醫院是沒跑了,誰叫它是新光明的旗下。
玲玲告訴我,她本來想帶那個副主治醫生來我家里的,但沒有征求我同意之前,她也不敢把一個不認識的人魯莽地帶到總裁家里。
我就道:“你明天找到他,等我的電話。”
我說完之后,又端起了杯子,玲玲立刻就起身,向我提出告辭。
等玲玲走后,我就躺在沙發上,想著這件事情的結局,剛開始的時候,分管新光明醫院的王副總裁,一直抓住王寅打人事情牢牢不放。
現在自己就希望把這事搞大,王副總裁與江副總裁走得很近,一個分管外商引資,一個分管內部的教育、衛生等機構。
最近,王副總裁對自己的反彈情緒比較大,我本來想放過這事,但是看到王副總裁死死抓住王寅的問題不放,我才知道新光明醫院那個院長與他有不一般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