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玲把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李晨,而李晨剛好也要找李波。
中午的時候,李晨打了個電話過去,是他們單位的座機,聽到聲音后,才辯認出了這個老同學。
其實李波這人,有時候也挺死板的,這人能力有,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如果他拍拍馬屁,能好一點。
剛從學校出來的時候,他總是自以為憑著一身膽氣,可以闖出一番天地,等他在社會上混了六七年,才發現一切不是那么回事。
這就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今天接到李晨的電話,他挺意外的。
更沒想到自己要請自己吃飯。
李波還道是前段時間幫忙查案的事,李晨要彌補一下這個欠下的情,沒想到李晨找他卻是為了他的終身大事。
李晨也沒有說明白,只是告訴他,晚上抽個時間,兩個人喝兩杯。
電話中,李晨笑道:“什么時候搞個同學會,大家聚到一起好好聊聊,不過今天晚上就免了,咱們單聊。”
李波知道李晨肯定有什么事找自己,因此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約好了時間。
掛了電話,我臉上就掛著冷冷地笑。
“蔡志標,老子讓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午后,三點過。
在省城和豐路的一家茶樓里,坐著兩個略為神似的年輕人,兩人年紀相仿,眉毛也有些巧合,濃密而厚重。
咋看之下,還真有幾分相似,只是五官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兩人最大的相似之處,就在于這兩道眉毛。
......
我手里夾著支煙,輕笑著打量著這個大齡的未婚青年。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李波還沒有結婚,想當初,他好歹也是一個帥哥。
不過,聽到李波憂郁的自敘中,我才了解到他的那段痛苦的戀情。
大學期間的女朋友,跟著一個有錢人跑了,兩人去了澳洲,相戀多年的戀人,到底來終究一場空。
因此,李波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他說女人太美麗靠不住,還是單身好,自由自在。
我微笑著道:“錢雪玲喜歡你的事情,你知道嗎?”
李波立刻就慌亂起來,夾煙的手抖了抖,我立刻看出他的緊張。
以錢雪玲的性格,估計已經和他坦白過了,否則李波何致如此驚慌?
或者,他在擔心什么。
是的,沒錯,在省城里那些權貴里,誰不講究個門當戶對?
為了錢雪玲的事,錢保柯還警告過他,如果發現他與錢雪玲有什么聯系的話,錢保柯就要整死他,別看李波是法官,在錢保柯眼里,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蒼蠅簡單。
李波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苦笑。
自己好歹混了幾年,才混到一個民事廳陪審法官,為了自己的前程,何必去碰這個釘子?
既然人家放出狠話,自己就得識趣,不要搞大家得都不愉快,女兒是人家的,他想嫁給誰嫁給誰去,自己管不著。
看來李波在這事情受了委屈,否則以他當年在學校里的那沖勁,可是個不服輸的主,沒想到在現實的社會中,空有一腔熱血,也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
兩人說好了本來去喝酒的,但是執意提出去喝茶,他請客,我也不強求,隨了他的意。
李波告訴我,自己家里就剩一個老母,現在跟他住起單位的宿舍里,自己連買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來,憑什么去跟錢保柯這種人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