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個檔案袋,這份檔案剛好還沒有來得及放回去,昨天扔在辦公室里忘記了。
朱宏國才不相信這種鬼話,但他沒想到我竟然留了一手。
“你小子真行!人家有張良計,你還真有過墻梯啊。”
拿著這份沉甸甸的證據,朱宏國笑道:“這下恐怕要有人失望了。”
我冷笑了一聲,道:“這是他們的老手段了,只不過這一次恐怕要得不償失。”
以前我在Z市的時候,也碰到了這種類似的問題,如今對手又故伎重演,我何嘗不知道留一手?
朱宏國立刻拿著這份證據,來到總理事長謝建東的辦公室。
謝建東聽了朱宏國的匯報,立刻就拍手叫好。
“李晨這小子不錯!”
證據被我完整保留下來的事情沒有公布,在朱宏國的指示下,決定跟對手玩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于是,財產監察部又聯合經濟犯罪科,派了些人去下面取證。
而牛愛武得意,證據被毀,只要自己咬著死不承認,估計就是玉皇大帝也拿自己沒有辦法了,于是他在心里千感激萬感激周志方這個人。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那些雷打不動的鐵證,又擺在了他的面前,牛愛武頓時就暈了過去。
他當時的感受,就像買到漲停的股票一樣,剛剛買入,立刻就被拉到漲停板,但是在收盤的時候,突然被人家拉到跌停板上。
這份郁悶和打擊,讓他一下就堅持不住了,昏倒在經濟犯罪科的審訊室里。
其實,周志方他們都知道,牛愛武這回絕對是死定了,但他們擔心的是牛愛武手里那個日記本。
這上面不是記著他送出去的錢嗎?
如果把這事捅出去,周志方也有些麻煩。
幸好周志方這人夠狡猾,從來不直接從人家手里拿錢,萬一發生什么事情,他就推個一干二凈,打個替死鬼。
聽到檔案室里失火的時候,劉一海最高興了,他還找了周永去喝酒,兩個人在包廂里慶祝了一番。
劉一海也知道,牛愛武這人,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關鍵是他死了不要緊,千萬不要連累了別人。
自從牛愛武落網,周志方也知道他不能活著出來,因為那渾蛋這么多事情,隨便揪幾個出來,他就是個死罪。
但他沒有想到,上面會為了保全大局,居然作出如此驚人之舉。
J市,算是周家在東三省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因此周家的人絕對不允許J市再落入別人的掌握之中。
上面這么做,與周志方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棄車保帥,一個棄卒保車。
牛愛武的十幾個情人中間,有幾個是財務上班的工作人員,也有銀行的職員。
這些人很容易取證,而且她們也無處可逃。
因此,經濟犯罪科的人很快就收集到了他很多不利的證據。
我還在路上的時候,張亮打來電話。“哥,我到了。”
“這么快?白雪梅呢?”
我聽說張亮回來,便掂記著他的身體。
這次張亮大顯身手,為高朱兩家的人出了口惡氣,打得王宗輝和周晉的人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我很關心張亮的身體,畢竟那場惡戰之后,一般人哪里吃得消?
張亮似乎很高興,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與平時有些不同。
我就猜到白雪梅應該跟著他一起來了。
果然,張亮笑笑道:“她在我身邊呢!”
“那你們先到我家里坐坐,曹靜玟應該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