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采用這種古老的方式,坐上火車看小叔,心情頗為激動。
在車上,二十六歲的孟茜,與那些學生妹沒多少分別。
只不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沉穩與高雅,這是那些沒見過世面,沒進過社會體驗的學生妹無法比擬的。
帶著一種美麗的心情下了火車,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這站臺。
孟茜突然吁了口氣,臉上綻放著如春天般的花朵。
但是出了火車站心情就不美了,先是打了一輛車被繞路,最后拉到中菱華能城郊外的倉庫集合區,放眼望去除了集裝箱就是貨車,哪里有什么華菱大廈。
而人所展示出來的情景,就更令她不舒服了。
一個穿得很樸素的中年大叔背著編織袋,匆匆從孟茜身邊走過。
呸——
突然在前面的庫區門口停下來,吐了口痰在地上。
一個倉庫區安保隊員不知從哪里冒出來,頭上的大蓋帽歪歪斜斜地帶著,長得有幾分猥瑣。
“罰款一百!”
中年大叔還沒有反應過來,安保隊員已經撕下了罰款單,扔了過去。
“快點!不要擔誤時間。”
“干嘛?”中年大叔愣愣地看著他,好端端怎么要自己交一百塊錢罰款呢?
安保隊員瞇著三角眼,有幾分兇氣地看著中年大步,指著地上的黃痰。
“你剛剛吐了口痰,按集團的規章制度,罰款一百。”
“我……我……”
“我……我個屁啊!快點!交錢!”
安保隊員有點兇,語氣很強硬,估計要是不交費的話,就要打人了。
害怕的中年大叔顯然就不人,說著一口外地話,哆哆嗦嗦地從褲子的小袋子里掏出幾經皺巴巴的票子。
“給!”兩張五十的。
“哼!算你識相。”安保隊員伸手接錢的時候,頭上沒有戴好的大蓋帽掉了下來,糟了正好落在濃痰上。
“我靠,你娘個麻痹。”安保隊員接過錢,撿起帽子罵了句。
帽子上好大一坨濃痰,惡心死了。
看到這坨痰,他立時就火了。“臭要飯的,給老子舔了。”
中年大叔也看到自己這痰估計太惡心,于是他又翻來翻去,從口袋里找出一張衛生紙。
正想給安保隊員擦帽子的時候,對方罵了一句。“娘個麻痹!誰要你擦,給老子舔干凈!”
聽到這話,中年大叔當時就懵了。
“干嘛用舔的呢?我幫你擦干凈還不行嗎?”
“你欠揍是不?老子打死你!”
安保隊員從腰后面拿出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在中年大叔面前揮了揮。
“快點!老子今天看你不順眼,給我把它舔了!”
中年大叔不干,道:“你這人太霸道了!我給你擦擦還不行嗎?”
“行你娘!老子今天就叫你舔!”
安保隊員拿起棍子,狠狠地抽了一下,中年大叔也火了。“你怎么打人?”
“老子就打你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