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她在外面。”涂山九歌從小看著眼前這個青年長大,他們彼此間亦師亦友,很多時候,只要一個微表情,便能知曉對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的?!”皇甫君鈺猛然抬頭,如同黑曜石般閃爍的黑眸中,映射著興奮的光芒。
“是的!還不快去?”看著青年這般少有的喜怒形于色,涂山九歌也是頗有幾分苦笑不得。
而待她看著青年的背影在視線中迅速遠去時,金色的雙眸卻是不由分地溫潤起來,不爭氣的淚水亦隨之自兩頰滑落而下。
等待,是續緣者所要經歷的煎熬。可她沒想到,她這漫長的煎熬,到頭來卻是換得這樣的結果,甚至連他今生之緣何時而起也無從得知。
……
陰暗的房間內,處處透著森寒,屋內各處亦是散發著潮濕的味道。隨著一陣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漸漸響起,昏迷的女子總算是有了轉醒的意思。
“嘶…”上官依柔強忍著骨骼中如同烈火灼燒般的疼痛,頑強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底倒映出一道熟悉的、模糊的身影。
“呵。不殺了我,你會后悔的!”待她看清,便是冷然一笑,母子欲裂地緊盯著眼前的那道身影。
然而,鬼面人明顯對上官依柔的威脅不為所動,旋即,便是緩緩上前,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殺你?我可舍不得。你可是我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啊…”
不刻,地處幽暗的小屋在女子凄厲的慘叫聲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紫光。久而久之,紫光消散,周遭已是緩緩復歸寂靜。
……
月光,如同一泓清泉,緩緩傾灑在古樸的院落之中。一道身影,便是在這般幽美的夜色之下,漸行漸遠。
“依柔?你來…”上官月歌看著門外的小侄女,本已是露出淡淡的笑意。怎料!小腹處突然傳來的劇痛令得她驀然變色,而生氣的不斷潰散則更是令其駭然于色。
“為…什…什…”看著那捅入血肉的鬼頭刀,上官月歌滿眼都是震驚與困惑。只見其一語未了,身軀便是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月歌?”聽聞屋外動靜,皇甫君塵深感不對,疾身而來,卻已是不及。
“混賬!”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愛妻與一臉漠然的上官依柔,皇甫君塵目眥欲裂,已然失了往日的分寸。
不刻,一柄長劍便是橫空而出。只見那劍長約四尺三寸、寬三寸、柄長一尺二寸,锃亮的劍身上銘刻著云彩紋路,閃爍著璀璨的冷冽寒光。此劍,便是這世間的十大圣器之一,名曰:天嵐!
隨后,皇甫君塵將之緊握在手,周身原本平和的氣息更是在這瞬間變得躁動起來,鋒銳得刺目。而隨著那刺目劍氣的擴散而開,一身瑰麗的雪白甲胄亦是逐漸在其體表之上浮現而出,襯得他更為高大了幾分。
“逆女,拿命來!”隨著一聲如雷般的暴喝落下,皇甫君塵便疾沖而去,快若閃電地刺出一劍。
頃刻,鮮血傾灑,皇甫君塵亦是滿眼困惑地看著眼前逐漸在消散生機的上官依柔。由于憤怒,他這一擊滿是破綻,作為現下年輕一代第二人,上官依柔不可能躲不過。
“你…呃…”皇甫君塵剛欲抽劍而出,小腹處便突然傳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