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百戰雄獅,加上石總兵和兩位指揮使的帶領,這的確是一支一流的軍隊。”
此言一出,石毅山嘴角不自禁的浮起笑意,孟屠和陳玉安也是互相對望一眼,暗自冷笑。
心說,果然不出所料,一場軍演,就徹底鎮住了這名新任的年輕總督。
“總督大人過譽了。”石毅山自謙的擺了擺手。
然而,此刻的韓風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嘆道“可惜呀。”
“嗯”
石毅山一愣問道“總督大人,何以感嘆。”
韓風面帶憂慮道“我在嘆息,石總兵帶領的大軍,固然是訓練有素,勇不可當的精兵強將。
可是,即便如此,只怕也難以解決我西川行省的危患,甚至可能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這豈不可惜”
此言一出,在場兵將全部變色,就連韓風身旁的凌瓏,也是心中一驚。
當著全軍將士的面,說出“全軍覆沒”的話,這可是不僅僅是當面打臉這般簡單。
身為兩軍指揮使的孟屠和陳玉安兩人,頓時心中怒火噴涌,當即便有發作的跡象,卻被一旁濃眉緊縮的石毅山,一個眼神制止。
石毅山凝視韓風,目光銳利猶如鷹隼。
然而,韓風淡然與之對視,不動如山。
二者對視片刻,石毅山終于沉聲道“總督大人,需知軍中不可戲言,您雖貴為總督,也不可說出如此了無根據,亂我軍心之言。
所以,末將斗膽,還請總督大人,對您剛才的話稍作解釋,否則末將怕無法向將士們交代。”
石毅山這一番話,頗為不客氣,甚至已隱隱有帶有一絲威脅之意。
韓風聞言,原本淡然的目光,也終于漸漸變得冰冷,身上一股煞氣洶涌而出,如洪流席卷四方,令整個點將臺乃至演練場,都是溫度驟降。
感受到這股恐怖煞氣,石毅山,孟屠,陳玉安等人都是心頭一震,目光凝視韓風,心中知曉,這位總督大人,絕非方才表現的那般簡單。
而就在此時,韓風幽幽開口道“總兵大人,看來是不認可本督所言。”
石毅山目光微瞇,“當然”
韓風卻是冷笑一聲道“好,石總兵,本督且問你,如今我西川行省最大的威脅是誰”
石毅山道“自然是那叛徒“扶卓”帶領的安北軍叛軍,以及一些暗中相助他們的陰險小人。”
韓風點頭道“不錯,如今西川行省出現叛軍,我們首要任務,便是剿滅他們。
石總兵訓練的軍隊,固然非同一般,可是本督想問,安北軍相比起,安南,安東兩軍,戰力如何”
“嗯”
石毅山頓了頓道“安北軍平日雖不是末將親自訓練,但也曾指導過多次,與安南,安東兩軍,每年也會聚集起來,例行軍演,戰力算是伯仲之間。”
說到這里,石毅山又道“安北軍雖然不弱,但我們有三路大軍,實力遠勝于他們。”
韓風再度冷笑“呵呵石總兵此言差矣。”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韓風冷靜說道“扶卓帶領的安北軍,雖然人數遠少于我們,但也有萬人之眾,如今更是進入了地形復雜,妖獸眾多的北原森林。
可謂是敵暗我明,想要尋到他們的蹤跡,已是萬分不易,這是其一。
其二,他們還有“不明勢力”的增援,如今具體擴張到了什么程度,我們根本不清楚,算是情報上有所失利。”
其三,安北軍熟知我軍的訓練流程,作戰方式和作戰習慣,可防患于未然,甚至借此反制。
合以上三點,我想問問總兵大人,你還有信心能夠剿滅叛軍嗎”
韓風目光灼灼的看向石毅山,而這一刻,石毅山的瞳孔收縮,卻是一時無法回應。
一旁獨眼的鎮守使“孟屠”,忍無可忍,冷哼道“哼,總督大人這番話固然有些道理,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韓風嗤笑反問“是嗎,可我聽說月前,石總兵帶領兩位指揮使,北上圍剿叛軍,最終卻是鎩羽而歸,這也是紙上談兵”
一句話出口,令孟屠臉色瞬間漲紅,眼中怒火涌動,卻不知如何反駁。
與孟屠同樣反應的,還有兩軍的各級將領們,皆是心中憤怒,卻無法反駁。
一時間,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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