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郡城北門方向的動靜,韓風不由得驚喜莫名。
想不到,在這危難時刻,與自己在西北總會,只有一面之緣的西河行省總督竇威,竟親率大軍前來支援,猶如天降甘霖
而西河行省大軍的到來,對于扶卓率領的叛軍而言,無異于天降橫禍。
此刻,在城中正面戰場,他們尚且沒有占到什么優勢,后方竟然又遭遇了大軍沖擊,便陷入了與中越城大軍一般,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
“不好”
扶卓暗道不妙,連忙下令,讓后方軍隊掉頭,抵擋城外的西河行省大軍。
然而,大軍主力被西川行省兵力牽制,后方力量相對薄弱,想要抵擋城外的軍隊,難度巨大。
交戰不過片刻,城門便已失守,被西河行省大軍封鎖。
總督竇威“神念御劍”,連同十余位月級大能,強勢沖殺而入,將叛軍后方防線沖得大亂。
而有了西河行省援軍的參戰,原本與敵軍戰況焦灼的西川大軍,這一刻,也是精神大振,全軍振奮沖殺,又將敵人的陣線,向后推移。
這一刻,韓風也不再猶豫,直接出手。
“殺”
霸王槍入手的一瞬,他身形瞬間沖入敵軍陣營。
手中長槍橫掃,鋒芒如“蠻龍過境”,將身前數十丈的敵軍兵馬,直接震得戰甲粉碎,血肉炸裂,威勢駭人
兩省大軍前后夾擊之下,縱使叛軍數量驚人,但身在城中,輾轉不開。
十萬叛軍卻如“籠中之鳥”,很快陷入了慌亂被動的局面,傷亡激增,已然呈現了頹勢。
見此情形,叛軍指揮扶卓的臉色,也徹底變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敵人的圈套,若不想辦法突圍,此戰,大軍必定慘敗,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可是他并非這支軍隊的真正指揮,是戰是退,還須聽從二皇子的命令。
此刻,白龍郡北方數里外的天穹之上。
拓跋鈞在一道能量遮蔽下,凌空遠眺白龍郡方面的戰況。
看著城中的局面,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親眼看著大軍攻入城中,敵軍卻源源不斷從郡城西南角沖出,與大軍決戰。
原本還是勝負懸而未定的局面,沒想到城外竟然又有數萬兵馬,包圍而來,令己方大軍腹背受敵,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局面。
一旁的影衛長,見此情形也是皺眉道“殿下,這一戰,我軍只怕是難以取勝了。”
拓跋鈞臉色陰沉,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怒火和不甘。
想不到,這次與韓風的交鋒,他又輸了,而且輸得如此難看。
拓跋鈞不甘道“不,我們還有機會,他們的兵力加在一起,與我們也只在伯仲之間,丁衛長,不如你親自出手,將敵方的月級靈武者,全部斬殺”
影衛長聞言,卻是搖頭道“殿下,萬萬不可。
大陸各國之間,早有約定,除非兩國直接宣戰,否則準日級以上強者,不可對低境界靈武者出手。”
不等拓跋鈞多言,影衛長神情凝重道“況且,我已經被城里那個家伙的氣息鎖定,此人實力不在我之下,即便出手,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殿下,下令撤軍吧”
拓跋鈞聞言臉龐有些扭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火焰。
然而,就在此時,遠方破空聲傳來。
“嗖”
下一刻,拓跋鈞身前的虛空一陣扭曲。
一名扮相與丁衛長相同的黑衣男子現身,其周身浩瀚法則之力,一閃而逝。
在他身旁,身著赤甲,臉色鐵青的太子拓拔炎一并出現。
拓拔炎身形一閃,出現在拓跋鈞身前。
他狠狠一拳,直接砸在拓跋鈞臉上,將拓跋鈞砸的踉蹌倒退,嘴角淌血。
“混蛋,你為何不派兵來增援,你可知道我們犧牲了多少將士”
拓拔炎雙眼噴火,如一頭暴怒的雄獅。
而拓跋鈞穩住身形,看著暴怒的兄長,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卻是沉默不語。
拓拔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隨即看向白龍郡內。
當見到身陷城中,腹背受敵的己方大軍,拓拔炎的瞳孔一陣收縮,忍不住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