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子入御書房覲見。”
朱宏宇不敢怠慢,起身拍了拍膝上灰塵,便跨進了御書房的大門。
又是一路穿行,直入了御書房內室,掀開簾幕后,他終于看到了一人。
在一尊雕龍刻鳳的寬闊書案后,一名中年人端坐于金交龍椅之上,手中正正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典籍。
這中年人看起來約莫三四十歲年紀,穿著一件赭黃袍,身材欣長,面容略顯清瘦,容貌算不得英俊,五官只能用端正來形容。
乍看此人,平平無奇,甚至和私塾中的教書先生一般無二。
但若細看此人靜觀書冊時,眼眸中間或閃過的一縷神光,便會被無形中震懾心神,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無上壓力。
對于案前這名模樣普通的中年人,朱宏宇卻是敬畏猶勝,如見天人!
因為他便是當今圣上“武帝”朱元鎮,一位橫推帝國皇室,以五皇子身份高登九五的“狠人帝王”!
面對自己父皇,朱宏宇不敢絲毫失禮,當即雙膝跪地,叩頭禮拜。
“兒臣見過父皇。”
對于朱宏宇的叩拜,案前的皇帝陛下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伸手翻動著手中書籍。
對此,太子朱宏宇非但不敢有絲毫不慢,反而心中惴惴,額間滲汗,竟是生出一種莫名的驚恐。
他可是深知自己這位父皇,那看似平和溫潤的外表下,是怎樣深沉的帝王心術和鐵血手段。
即便身為太子,他也不敢有絲毫造次和依仗。
如此保持著跪伏的姿態,一動不動,足足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終于,朱元鎮緩緩合上了書籍。
一抬手,身旁侍立的,一名面白無須,鶴發童顏的圓臉老太監,連忙上前躬身接過書冊。
這時,朱元鎮方才抬眸,看向了跪在書案前,伏地不起的太子朱宏宇。
“起來吧。”
朱元鎮的聲音渾厚中正,聽不出絲毫喜怒。
朱宏宇聞言,身軀微微一顫,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謝恩,躬身站立。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朱元鎮看了眼一身風塵的朱宏宇,開口道。
“太子一路遠行歸來,何不休整一夜,再來見朕。”
太子忙躬身道。
“兒臣惶恐,不敢片刻耽擱,特來向父皇匯報此行經歷。”
朱元鎮微微頷首,眼中仍看不到絲毫波動,只是平靜道。
“既如此,你且將此行經過道來。
朕聽著。”
朱宏宇連忙再度躬身,來此之前,他早已經打好腹稿,當即將此行從南到北,再一路趕往帝都的經歷,大致復述了一番。
說完,便滿心惴惴的等待著自己父皇的反應。
而朱元鎮只是沉吟了片刻,便說道。
“也就是說,洞虛之眼已經徹底丟失了。”
此言一出,朱宏宇心中一凜,慌忙跪地叩首。
“兒臣無能,原本在北陽城已經發現了洞虛之眼的行蹤,卻……最終發生意外,未能奪回此寶,兒臣甘愿領受責罰!”
朱宏宇心知,洞虛之眼事關重大,即便父皇已經默許,將此物交給自己,但自己卻將如此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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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罪名同樣是非同小可。
見朱宏宇主動領罪,朱元鎮點了點頭道。
“洞虛之眼乃是洞虛神獸最強神通所在,也是獨孤老帥不惜拼著重創自身為代價,才奪得的珍貴戰利品,你卻將此物遺失,當真是罪過不小。
你既主動請罪,朕便罰你東宮三年俸祿,車輦下降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