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緩緩散去,蕭莫悠悠醒來。
【我這師是拜了還是沒拜?】蕭莫看著腦海中莫名多出來的光圖,陷入沉思。
剛剛他醒過來,看到那光圖的第一眼,體內就有股燥熱之感,順著那光圖的線路游了一圈,從體內經脈傳來的溫熱之感來看,似是早已游轉過很多遍。
那燥熱的流轉之感過了許久方才淡去,卻讓蕭莫忘都忘不掉,與此同時,身上的傷早已消失無影,此刻的蕭莫,活力滿滿!
【管他的,先練了再說,噬靈鍛體,聽上去就很強】
蕭莫說做就做,當即按照剛剛的感覺,試探著煉了起來。
氣血剛一運轉,一股巨大的虛弱感瞬間襲來,伴隨著虛弱感一起襲來的,是一股極其強烈的饑餓。
蕭莫瞬間臉色一綠,翻著白眼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晚上,月光透過房屋正正的照著蕭莫,借著朦朧的月色,蕭莫認出了自己正躺在一個破廟里,此時應該還不算太晚,因為廟前的空地上,一大幫乞丐三五成群,吵吵嚷嚷。
蕭莫試著坐起身來,卻發現渾身無力,掙扎了兩下也僅有雙手還剩一絲力氣,就放棄出去看看的想法。
“喲,小叫花醒啦?”
蕭莫轉頭一看,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乞丐蹲在地上,端著一個破碗,說話間露出一口大黃牙,正對著他笑。
蕭莫剛想開口,但肚子卻搶先一步哀嚎起來。
“嘿,在這陵城地界,做乞丐混到你這地步,也是個奇人。”那乞丐說著便將手里的破碗遞了過來。
蕭莫勉強接過來,破碗里有半碗不算干凈的白飯,飯上面還有一只啃了兩口的雞腿。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先前那股強烈的饑餓立刻襲來,蕭莫頓時顧不得什么圣賢禮儀,直接上手狼吞虎咽起來。
那人見蕭莫這般餓死鬼的模樣,也識趣的沒有說話,蹲在那看著外面吵鬧的乞丐們,拿著個破酒壺自飲自樂,等著蕭莫吃完。
有沒有水。”蕭莫吃得太快,一口飯堵在喉嚨,正用力的錘著胸口。
乞丐眼神閃爍,沒去拿身后的水袋,反而是把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
蕭莫接過酒壺,立刻灌了一大口,卻被嗆得滿臉通紅,涕泗橫流、咳嗽不止。
“這,這是酒?”蕭莫滿臉狼狽,十分委屈。
“嘿,小子怎的這般不爭氣,我如你這般大時,喝酒那都是一壇一壇的灌。”
乞丐臉上又堆起笑意,方才他故意拿酒給蕭莫,是為了確定兩件事:其一,這清秀少年是否為遭到追殺的名門之后,其二,這少年是否為武林中人,遭江湖仇殺僥幸逃命。
自從蕭莫醒來,這乞丐一直在觀察蕭莫,從呼吸的間隔、抬手的發力到臉上的細微表情,完完全全都在這乞丐的觀察中。
此刻,乞丐已然確定,面前這少年的確只是一個普通人。
到這里,乞丐又生出疑惑,這少年完全是個生面孔,從下午幫內兄弟發現他,到晚上將他抬到這,在此處的丐幫弟子盡數來看了一遍,都沒人認識他。
不怪這乞丐如此謹慎,最近這段時間各地常有村落被屠殺,整個村莊無一人幸免,死者傷口十分統一,手腕、大腿內側、脖子、心口、眉心,共七處致命傷,尸體被集中在一起,堆成尸山,村莊內血流成河,極為恐怖。
兇手還專門挑偏僻的小型村莊下手,武林中人眾說紛紜,其中懷疑聲最多的,是西域邪教所為,此次武林大會召開,各大派掌門齊聚南屏山,就是為了商討此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南屏山附近各大勢力都很敏感,包括他們丐幫。
先前的試探并沒有讓乞丐放松警惕,繼續試探道。
“小叫花,你是哪個分舵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乞丐故意如此說道,這少年若是敵方探子,被他這么一問定然放松警惕,若試圖蒙混過關,他便會立刻出手拷問。
“分舵?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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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丐幫!”蕭莫瞬間激動了,但這激動只持續了一瞬,又開始滿不在乎的嘀嘀咕咕。
“也對,連仙緣都得了了,遇到丐幫貌似也沒什么稀奇。
“我叫蕭莫,家住黙山蕭家村的,今天早上走山路去桐縣趕考,突然遇到獸潮......”